說了幾輪話,蕭央彷彿已經被鄭夫人引為知己了,正拿了一塊鄭夫人激烈保舉的糕點吃,這時聽中間有人小聲問“太後如何冇有列席?”
宴席設在禦花圃的琉璃暖閣裡,暖閣外皆是紅梅,梅樹上掛了一盞一盞的琉璃燈,微芒明滅,像天上傾下的萬斛明珠。
確切是能看得見。重淵摩挲著酒杯與身邊幾位大人說話,徐安道走過來,舉著酒杯笑道:“我與王爺同朝為官多年,想敬王爺一杯酒,還祝王爺來年萬事順利。”
走了一段路,那小寺人才低聲道:“王妃、曾夫人不必嚴峻,奴婢的寄父是魏直公公,王妃與曾夫人一會兒如有事叮嚀,儘管叫奴婢就是。”
本日宮中是遵循往年舊例大宴群臣,還不到各地藩王進京的時候,徐安道總不至於此時脫手吧,因為實在不是一個好機會……蕭央深思半晌,才道:“讓曾夫人等我半晌。”
蕭央麵色一變,慢慢道:“就說我抱病了,不便利見客。”
重淵帶著溫暖的笑容,“承徐大人吉言。”漸漸喝了一口。
……
紀柔悄悄拍了拍她的手,淺笑道:“無妨。”
蕭央內心一緊,“徐安道會有行動嗎?”比來府中保護較著增加了很多,特彆是她院中,半晌不離。
作者有話要說: 將近大結局了。
蕭央道:“是祖母說的,取功德連連的意頭。”串起來也挺都雅的,“再說這麼多也吃不了。”
蕭央是喝很多了些,平時她又很少喝酒,回府背麵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洗漱完就散著頭髮坐在熏爐旁, 讓淡秋給她煮紅棗薑茶來。細雪簌簌,擦落在天井中團團白梅上,寂寂無聲。
她並不喜好吃這類柿子,頂多也就吃兩口就放下了,重老夫人倒是能吃兩個,不過倒底年紀大了,也不能吃太多。也不知聽誰說的,說串起來晾在內裡,能晾成柿餅,這天寒地凍的,隻怕到時柿子裡都得凍出冰茬兒來。
重老夫人臨走時還特地叮嚀蕭央,要將莊子上送來的幾大筐柿子串好了。也不曉得是哪個莊子送來的年貨,應當是最後一茬的柿子,儲存得倒也無缺,一個個飽滿圓潤,托在掌中,像一隻隻小紅燈籠。
鄭夫人與紀柔更熟諳,鄭經是曾府的常客,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蕭央雖曉得鄭夫人,卻冇這般靠近的說過話,一時感覺鄭夫人說話還挺好玩兒的,長相也很明豔,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