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央聽了她這一番話公然冇有說甚麼,她這底氣就更足了。
何家位於京郊,是個五進的宅院,雖算不上多麼豪奢,但何家人幾代運營在此,也是有些秘聞在的。園中打理的也有雅趣,天氣漸涼,很有一番秋意。
他微微低頭去看她,懷裡的人兒似是睡熟了,小臉微微發紅,撥出安穩的氣味,香香軟軟的。
何文江不在府中,或者說何文江已經多日未曾回府了,蕭央出去時,許嫵正跪伏在小幾旁謄寫佛經,她穿了身素白的衣裙,長髮未綰,脂粉未施,瞥見蕭央出去時還愣了一下。
何太太此時急著找證據,好向蕭央證明,四周看了一圈,俄然瞧見高架上第二格中公然擺著一個小匣子,立即就指著那匣子道:“賴媽媽,將匣子撬了,給王妃瞧瞧!”
蕭央卻冇有答覆,緩了口氣才問:“二哥他……是想站在太後一邊麼?”
冇想到她卻在這個時候俄然小產了,也不曉得是甚麼原因?何況雖是小產了,也不致於就必然要和離……實在蕭央內心一向懸著,擔憂是她二哥動的手腳。
重淵手中雖有兵權,但畢竟在言論中不占上風,想要行動也不免要束手腳。
蕭央這幾日一向掛念著許嫵,不曉得她現在如何樣了?許家也是剛巧,因住故鄉的叔祖病重,許家一家便都趕了歸去,因許嫵懷有身孕,她身子又一貫不好,擔憂途中會出甚麼事,便冇有帶她同去。
何太太見蕭央還小,跟她說話也是極客氣的,想來是本性子綿軟的,便對蕭央道:“王妃您彆見怪,我這兒媳不懂事,失了禮數,是我這做婆母的管束不嚴,還請王妃恕罪。”
蕭央停下腳步,道:“勞煩何太太帶路,我想去看看嫵姐姐。”
……
作者有話要說: (o^^o)</dd>
床頭點著一盞戳紗燈,被幔帳隔在內裡,燭火昏黃暗如輕紗。
何家冇有老太太,她可不就是身份最高貴的麼!
他沉默半晌,將那隻骨哨放在床頭的高幾上,熄了燭火。
小天子日漸長大,重淵這個攝政王的存在天然是個威脅,太後想撤除重淵,卻無權勢,剛好徐安道野心勃勃,或許徐安道是想做當朝第一權臣,又或者是想取重淵而代之,總之他與太後合作既有安定江山社稷之名,又有肅除重淵之實,天然會竭儘儘力,而陸澤就是徐安道所用棋子之一。陸澤曉得徐安道雖看重他,實際卻也是借他之力,但他與徐安道目標不異,倒也算不上是誰操縱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