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夫人笑著拍她,“你那孫女現在肚子裡都懷著第三個了,還跟我提那老皇曆呢!你可見著蕭家那丫頭了?”
這時就聽另一個聲音略顯安穩的響起,“有張大人親筆所寫的血書在,若蕭大人有所思疑,可請人考證是否為張大人的筆跡。若蕭大人還感覺證據不敷,那我倒是想問一問蕭大人,蕭大人可有證據證明此事與攝政王無關?”
鄭國公夫人比蕭老夫人年長一些,穿了件絳紅色長身對襟褙子,鬢間一支玳瑁簪子,精力很好的模樣,笑著道:“老夫人可不必再忙了,我本日過來也是受人所托,是為重老夫人的嫡長孫來提親的,老夫人也應當曉得,就是攝政王。攝政王王年紀固然比府上六女人大很多了些,但攝政王這麼些年身邊乾清乾淨的,曾有兩個通房,最後也都被攆了出去。重家也是世代的將門,貴府的六女人嫁疇昔了,也毫不會委曲了她。”
重淵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才略點頭,柔聲道:“有甚麼事就讓夷則奉告我。”
接著看白氏喜氣洋洋的出去給她梳洗,笑著說:“女人本日可不能再打扮的太素淨了,一會兒去老夫人那邊,得穿戴喜慶持重些纔好。”
鄭國公夫人點頭笑道:“本日另有事,實在是不能多留,改天老夫人再相請,我定然過來,不會讓你省了一頓飯的。”
衛階看到一個小女人過來,十三四歲的模樣,模樣清媚,長得輕柔細細的,跟蕭玠在廡廊下說話,就曉得這應當是蕭玠阿誰要與攝政王訂婚的女孩兒了。
蕭玠這才淡淡笑道:“小女年紀尚小,性子又直了些,衛大人不要見怪。”
蕭老夫人忙道:“老姐姐不忙著走,我已經叮嚀廚房籌辦飯食了,老姐姐留下吃了飯再走吧。”
蕭玠的肝火這才忍不住了,這些人說他甚麼他都是不在乎的,但這般說他女孩兒他但是不會忍的,就要開口頂歸去。
重淵站在廡廊下跟肖宴交代事情,蕭央披了件織金大氅從房裡走出來,重淵招手讓她疇昔,溫聲道:“我現在還不能走,讓肖宴送你歸去。”
蕭玠神采微沉,言官最喜好的手腕便是聯名上諫,不管究竟究竟如何,能罵的先罵夠了再說!歸恰是眾臣一起罵的,誰也不能拿他們如何。而蕭玠也是言官,此事他如果置身事外了,今後在同僚之間隻怕就難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