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央聽得眉心一跳,之前她不太體味紀方,隻感覺他行動舉止不敷端方,現在倒感覺那位穿絳紫褙子的夫人話中有話……
連訂婚甚麼的都冇有,重老夫人老是感覺虧欠了許妙嬋,等高世恩趕到時,便特地為他辦了拂塵宴,也是這一天過的聘禮,又請了廣和樓馳名的梨園子,請京中世家貴胄夫人過來聽戲。
之前那位夫人頓時眼睛一亮,“他比紀至公子小上一歲吧,可否訂婚了?”既然紀至公子有工部尚書惦記取,她們攀不上,紀二公子總能夠吧。
蕭央想了想,還是感覺放心不下,便讓抱石去四周找找蕭寧,本身則帶著夷則去戲台子那邊看看。
蕭央本來是與蕭若和蕭寧坐在一處的,蕭寧性子活潑,那裡愛聽這唧唧歪歪的戲文,坐了一會兒就找熟悉的蜜斯跑一邊說話兒去了。
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幾年不見,她竟已經出落的這般好了,比他設想的還要都雅。她小時候就是粉雕玉琢的,現在身子抽條了,好像初綻的海棠,明顯是靈動的長相,卻恰好帶著一股不自發的婉媚。
蕭央本來還要稱他一聲小孃舅的,現在卻不能了,便客氣的行了一禮,道:“紀至公子。”想起方纔還聽幾位夫人議論他,那些夫人獎飾的話,倒是不虛。
高世恩道:“聽聞你俄然就要結婚,天然要快些趕過來,結婚是大事,你……”
一名穿戴絳紫織錦長褙子的夫人笑道:“……紀家這位至公子現在但是風頭正盛,本年定然要開恩科的,隻怕他中進士也是板上釘釘的事!長得又俊朗,有多少人家都想把自家女人嫁給他呢!”
便道了謝,“多謝紀至公子提點。”想了想,還是想將那枚骨雕討要返來,畢竟是她雕的,平白無端的落在紀允手上也不好,便道:“當年我去紀府為紀夫人記念時,在至公子的書房中遺落了一枚骨雕小豬,彷彿就是至公子身上掛的這枚。”
“大孃舅不是一貫看不慣我的麼,大孃舅當年是如何跟外祖母說我的,大孃舅不會都忘了吧?大孃舅說我心機深重,為人陰狠,讓外祖母防備我些。”許妙嬋打斷高世恩的話,淡淡昂首,聲音很輕,卻分外清楚,“現在聽聞我要嫁給攝政王了,大孃舅還不是拍馬就趕過來了麼!本來恐怕我沾了大孃舅的勢,現在大孃舅倒上趕著要來沾我的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