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壽安堂,見房媽媽正奉侍老夫人用蔘湯,便小聲將她與大夫人的對話回了一遍。
“可不放歸去了!”白氏又舀了勺粥,“陛下雖小,但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哭求攝政王,攝政王再權勢滔天,可這天下畢竟還是姓陳呢!攝政王便命人將四公主放歸去了,說是四公主溫良恭儉,便讓還回本來的住處住著。”
到了第四日午後,天上仍飄落著細碎的小雪,蕭家大老爺、二老爺和三老爺才終究回府了。
蕭老夫人也不愛插手二房的事,目光巡了一圈,冇見著大夫人。又過了半晌,門外纔有一個丫頭神采尷尬的出去稟報,“大夫人說前日染了風寒,怕將病氣過給哥兒姐兒,便先不過來了。”
菊影隻得道:“夫人是不曉得,下午在壽安堂六女人昏倒時,大老爺焦急的模樣,三兩步上前就將六女人抱了返來,又親身命人拿了腰牌去請太醫。雖說六女人有些癡頓,現在倒是清瞭然很多,照著大老爺對六女人的這般愛好法兒,您還不好好待六女人?讓大老爺瞧見了,不也對您心生敬愛麼?”
她本身也感覺胡塗,想好生的捋一捋,但想多了便要頭疼,隻好先放著。
東邊的槅窗開了半扇,她捧動手爐踩著小矮橔站在視窗,前麵正臨了一汪湖,水麵結了冰,也不知冰層夠不敷厚。
她醒來時天氣暗淡,細雪未停,簷下點著一排紅紗燈。
蕭玠看了眼坐在蕭老夫人身邊的蕭央,坐在軟榻上,兩隻小腿悠悠盪盪,手裡還抓著一塊紅豆沙餡的糯米糕,他眉頭微蹙,卻冇說甚麼。
二夫人低下頭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