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璧手上一頓,聲音低了下去,“不曉得她會不會怪我?”
紀德真有些頭疼,他早就聽聞曹家與溫國公府訂婚之事了,溫國公世子少年英才,將來必有出息,他在要朝中鋪陳人脈,自紀溫和離以後,他便起了與曹尚書攀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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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章文昌不動聲色的放下酒杯,緩緩道:“曹大人何必謙善?曹大人豈止目光好,現在攝政王看重宗親,溫國公跟皇室血緣但是近的很,曹大人這便搶先上手了。”
曾子錚皺了皺眉,“萬淮呢?”
比及宴席快散時,紀德真對曹尚書舉杯,先恭賀了幾句,才道:“常聽聞曹大人嫡女溫文知禮、才情極盛,與溫國公世子倒是郎才女貌,非常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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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媽媽忙上前道:“老夫人真的歇了……”
那婦人便笑道:“不是放了香樟球麼,不怕蟲子。”
自他與紀溫和離以後,蕭老夫人就稱病再不肯見他。這日他下衙回府,來到壽安堂,蕭老夫人還是稱病對他避而不見,傳話的房媽媽也很難堪,母子二人鬨得這般僵,她這個做下人的也感覺忐忑,無法勸了蕭老夫人幾次都是無用。
回到府上,紀德真就找了章姨娘過來,叮囑她,“給柔姐兒趕製幾身光鮮的衣裳,我看她平常穿的都太素淨了,雖說守製,可也不消過分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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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尚書笑了笑道:“是幼時她祖母為她定下的婚事,這可不是我挑的!”
曹尚書倒真有些意動,他常日裡治家鬆散,可再鬆散總也有疏漏之時,他那庶子曹豫不太像話,他前幾日還讓人打了他一頓,現在正在床上療養。曹豫若另娶可就是四娶了,想另娶家世各方麵都好的也難,但畢竟是本身的兒子,他一共就三子,宗子還因病過世了,曹豫雖是庶出,他也是極心疼的,不想委曲了他。紀德真這女兒是嫡出的,又和離過,倒也堪配。
小杏兒一聽立即就來了精力,一邊跑一邊還道:“做鹵子時茜紋姐姐定要多放些糖漿!”
從大理寺出來時,天氣已經昏黑了。
房媽媽鼻子一酸,“老夫人若讓奴婢說,奴婢就抖膽說一句,大老爺雖是您的兒子,卻也不再是阿誰環繞您膝下的小孩子了,奴婢也是看著大老爺長大的,他從不違拗於您,就隻是喜好沈青璧罷了。他那麼喜好,您就成全了他吧。”
裴明道:“齊亭侯去了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