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看著小天子,“臣想了想,倒有一小我選,遼東王王妃前年冇了,遼東王現在正想續娶,臣倒感覺四公主與之恰是天作之合。不知陛下感覺如何?”
冷靜的感喟一聲,這才辭職出去。
老夫人假裝活力道:“就那麼些戲,都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咿咿呀呀冇個生趣!你都老邁不小了,甚麼時候娶個媳婦返來?彆人像你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我也不曉得我臨閉眼那一天,能不能見著我的重孫子?你如果再不抓緊,我可就要替你選了!”
重淵呷了口茶,客氣的道:“多謝許女人體貼。”
重淵立在正明殿外,看著簷外飛雨,上麵是八十一級的漢白玉台階,將這帝.國的權力中間拱衛的高高在上。
這偌大華貴的重府貧乏一個女仆人,為甚麼她不能是這個女仆人呢?
……
她盈盈起家,給重淵見禮,嘴角掛著笑意,“內裡雨勢漸大,淵哥哥可淋雨了?”
下了玉階,便往丹鳳門去,肖宴為他撐著柄孟宗竹的油紙傘,還未踏上禦橋,便見東側的甬路上走過來一個穿著華貴的女子。
小天子畢竟還小,道:“但是遼東王的兒子都比四姐姐大了。”
正明殿內,小天子精力不振,不斷地望向門外,內閣張閣老仍在滾滾不斷說個不斷,張閣老是小天子的教員,賣力教誨小天子功課,“……陛下已經十歲了,先帝十歲時已能將史乘誦記諳練,以史為鑒,方是治國之道。陛下當勵精圖治,需知那些奏章並非古板無用之筆墨,而是我們大陳的國計民生啊!陛下豈能全權罷休於攝政王?待攝政王權稟日大,陛下還需謹慎纔是啊!”
重淵有些倦怠的道:“那就賞了你吃吧。”
說的滿屋子丫頭婆子都笑起來。
魏直笑道:“陛下您是不曉得,遼東王邊幅堂堂,雖已年過四十,瞧著卻像是三十出頭兒的,為人沉穩,四公主必然不會嫌棄。”
重淵笑了笑道:“祖母如果閒得無聊,便請個梨園子,邀幾位夫人來講說話、看看戲就是了。”
重淵淡淡道:“多謝太後孃娘犒賞,若冇有彆的事,臣便辭職了。”
肖宴也不推讓,真就樂嗬嗬吃了起來。
重淵走出正明殿,想起魏直的話,不由皺了皺眉,她本年才九歲,而他已經二十五了,等她長大能嫁人的時候,會不會也要嫌棄他年齡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