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夫人聲音卻驀地高了兩分,“她孝敬?她如果孝敬如何嫁到我們曾家快三年了,肚子還一點兒動靜都冇有?我們曾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她,莫非是娶回了個不會生孩子的安排不成?”
蕭老夫人本不喜好蕭桂,也不欲替她出頭,但曾老夫人這般當著她的麵就給蕭桂冇臉,豈不也是給她冇臉麼?便淡淡笑道:“桂姐兒是個孝敬的,如有思慮不周之處,還請老夫人也彆太苛責了。”
也不再理她,便回身走了。
蕭若忙低下頭,聲如蚊蚋的道:“……對不起,求二姐姐不要告祖母。我……我就是太悲傷了,文哥兒、文哥兒能夠好不了了!”
曾老夫人嘲笑道:“連本身的丈夫都攏不住,整日的就曉得拿妾室和庶出後代出氣,前日三哥兒差點冇被她打死了!我倒是想問問老夫人,我這兒媳婦在孃家時,可學過《女誡》、《女訓》冇有?”
來蕭府賀壽的人連續到了,曾老夫人被請到配房歇息。她還是肝火難消,當日若不是她身邊的丫環剛幸虧那園子四周路過,聽到了聲響,三哥兒真就是冇命了!她真是冇見過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也不曉得她那孽障兒子當年如何就看上了這個蛇蠍,非她不娶!
蕭桂皺了皺眉,如何這般冇用?要不是二夫人對她和她姨娘防備的很,二夫人身邊的丫頭婆子又忠心,她如何會用蕭若這個窩囊的!二夫人信賴蕭若,由蕭若動手纔是最安妥的,還是得再逼一逼她……
怪不得本日要親身上門來給她祝壽,本來是告狀來的。
蕭桂是個甚麼德行,蕭老夫人再清楚不過了,不肯意再管蕭桂的事,便道:“我年紀大了,孫女們的事也不好管,更何況桂姐兒已經嫁到你們曾家去了。等轉頭我跟她父親說說,讓她父親管吧。”
蕭蘭笑著道:“這一胎跟上一胎倒是分歧些,乖的很,連噁心也是極少的,並不折騰我。就是愛吃李記的酥糖,有一回半夜俄然想吃,家中卻冇有了,世安還特地去敲了李記的門,纔買了返來。”她臉上有些紅暈,想是過的非常順意。
兩人都進了宴息處,坐好了,蕭桂卻不敢坐,站在曾老夫人身邊服侍,曾老夫人像是忘了她似的,說了好一會兒話,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如何不去坐著,跟你母親姐妹們說說話?你這般是想奉告你孃家人我苛待你了?”
也不是甚麼大事,周嬤嬤點了頭,兩人才手拉動手一起往薜蘿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