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傳進宮裡的時候,弘遠帝正一邊輕咳,一邊看動手裡有關七皇子叛軍的奏摺,猛一聞聽同胞長姐的死訊,弘遠帝的手頓在半空,他很久冇出聲,而後聲音淡然的叮嚀,"按長公主殯葬規格,安葬了吧."
想他未尚主前,本是朝中無人不知的新秀,即便當初的幾位閣老,將軍,提起他也要說上一句"豎子可畏",他要複興安國公府,本隻是時候題目,可又有誰知,他打了一場標緻的翻身仗,接下來驅逐他的,不是安國公的職位,不是加官進爵,倒是被賜了駙馬出身,畢生隻能領著閒職遠避朝堂,再不得靠近那權力中間半步.
長樂長公主閉了眼,而後展開,此時眸中已是一片死寂和苦楚,她坐在紫檀木雕風大椅上,隻是這短短的半晌時候,本來保養較好的身材,卻好似變得垂老邁矣.
五皇子是他們看好的人選,他們也是為本身後半輩子的繁華繁華鞠躬儘瘁,哪怕是在五皇子被打入天牢後,還想著要搏最後一搏,成則坐擁從龍之功,半世烈火烹油的繁華,敗則……可惜他們輸不起,現在已經心跳如鼓,滿麵倉促,幾欲駭死.
安國公府在中午將會被搏鬥殆儘,而作為一樣名列安國公府族譜內的他們二房一家人,卻因為長公主的乾係,被臨時關押在府內,不知等著他們的究竟是鳩酒一杯,還是白綾三尺,亦或者是……配邊陲放逐的凶信.
池小巧聽到這個說辭後,先是感受腦後生涼,而後又忍不住捂住本身的脖子,感覺身邊好似有一條看不見的繩索,要來索她的命.
弘遠帝病重在床,唯有十二皇子殷勤奉養在龍榻前,弘遠帝看著愈肖似本身的兒子,內心略略安撫,任憑他膝下幾個孽障如何叛上反叛,讓他操碎了心,絕望透頂,總歸,還是有一個好的,而這個兒子,又恰好是他最中意的下一任帝王.
父子反目成仇,刹時拔刀相向,這怕是天下最可悲的悲劇了.
"母,母親,孃舅會赦我們無罪的,對不對?"穆長緒張口結舌,看向長樂長公主的目光帶著難以言說的猖獗和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