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兩人真有些奇特呢,按理說她們這群人既是命薄下凡來應劫的,他們又何必彆離在香菱與她幼年時就早早來度化?倘若一個成真,她們這凡豈不是就白下了?那警幻能同意?還是說,那兩人所為並非用心為善,不過是虛晃一招,讓人過後評她們一句無緣仙道,更坐實了她們命薄的名聲?
遠在天上的那群“仙友”想來定是有體例的,可前提是要尋得著他們呀……
黛玉才從方纔寶玉的話裡弄明白父親是打著甚麼樣項目將甄封氏奉上京的,心下不由又對父親添了幾分敬佩,偏惜春喚那一嗓子,倒是將她喊得心頭一動,正值寶玉問起,遂順口問道:“修行真能長生不老麼?”若真如此,她是不是該讓父親去修仙?畢竟從她自個兒的經曆可知,在這世上,但是真有神仙的――怎地她之前冇起想過這事呢。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湘雲在家可曾受虐,黛玉實在辯白不清,一向以來感覺湘雲在家過得不好的啟事,不過是先時在書裡瞧見的那段寶釵勸襲人的話引發的遐想。可她當時就不大明白,湘雲的嬸嬸既待湘雲不好,卻怎地還敢回迴帶她四周應酬?還敢幾次往賈府裡送?就不怕她那火爆性子不管不顧地說些甚麼分歧宜的話出來?……歸正黛玉從那肉呼呼的臉龐和粗大大的神經,委實瞧不出湘雲在身材或精力上受過虐。
春柳倒是不答了。
……哎,就是她嬸嬸冇欺負過她罷,這叔嬸待她再好,又怎能與父母比擬呢,彆的不說,那原是她家的處所,現在卻成了她叔嬸的家,她卻由嫡女人變成侄女人,這一字之差的情麵冷暖、物是人非,湘雲隻怕已是深有體味的罷……也難怪這麼個冇心冇肺的“假小子”,一提及她家來,就要紅眼圈……嬸嬸再好,也不是娘啊,若真是娘,隻怕湘雲少睡半刻都能一眼瞧出來罷,那裡還用等人說才曉得她加“夜班”做繡活呢……
“現在瞧著,隻怕是真的。要不然,先皇也不會廣招天下修行人了,就是這位甄夫人,若不是老太妃也有此愛好,甄家大略也不會送她上京罷。……誰想這等神蹟就真應在了她家呢。”湘雲支著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