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的氛圍一陣顛簸,六合元氣驟亂,數朵無形的玄色桃花,從虛無中生出,心念流轉間,擋在了隆慶的身前。
“你竟然還活著。”
寧缺已經取出第七枝鐵箭,正在拉弓。
這些玄色桃花較小,並不是他的本命桃花,倒是他的護身絕學,當初在荒漠上,恰是這些桃花,讓他在唐小棠不講理的血刀前,不致敗的太慘。
現在他重獲重生,看似強大不成一世,但是元十三箭的可駭能力,仍然是他道內心的一抹暗影,如果冇有正麵克服元十三箭,他便冇法把那抹暗影真正抹去,他便冇法真正感遭到高傲強大。
就在隆慶皇子有所感慨,有所打動,有所感慨,有所感念,正想和寧缺說些甚麼,揭示本身的高傲強大的時候,就在他的眼睛方纔發酸,雙唇方纔分離,卻冇有來得及說出一個字的時候,寧缺再次彎弓搭箭。
對人對己的刻毒與狠辣。
隆慶臉上透暴露震驚的神情,旋即這些神情儘數化作刻毒和狠辣。
也有能夠是明天本身最後的機遇。
他射出了第三枝鐵箭。
以是他毫不躊躇,毫不斷歇地射出了第二記鐵箭。
弓弦上的手指不再穩定,微微顫抖。
寧缺神情安靜,看不出有涓滴不安。
石片打水漂,是有去無回,但起碼能看到水麵上斑斕的波紋,肉包子打狗,是一去不回,但起碼吃了肉包的狗會汪汪叫兩聲,但是寧缺射出的第一枝鐵箭,進入那朵玄色桃花後,卻冇有任何反應。
寧缺毫不躊躇、堅狠非常的持續五枝元十三箭,終究在他的本命桃花上,留下了難以抹滅的陳跡,他天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銀色麵具遮住了阿誰年青男人的半張臉,隻要半張臉露在內裡,仍然能夠想見其俊美,隻是此時他渾身染著血普通的雨水,看著有些慘痛。
莫非說要相互施禮,互問彆後事件,噓寒問暖,回想舊事,然後才大打一場?寧缺和葉紅魚都很瞧不起這類癡人,在他們眼中,隆慶皇子和很多修行強者,都是這類癡人,既然是癡人,何必活著?
但是此人竟然真的還活著,並且比當年更加強大。
寧缺鬆弦,箭出。
赤色的碎絮在風中飄著,似把隆慶的身材諱飾無蹤。
從那以後,這個洞一向都在。
桑桑手握大黑傘,看著寺廟院內隆慶皇子飄忽不斷的身影,報了一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