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隔壁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一人大聲道:“兩個大老爺們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擾斷了我賞悅琴聲的興趣,該當何罪!”
雷虎隻感覺上半身幾近落空了知覺,這一身膘肥身板竟被兩根藐小銀針定住穴位。縱使有百般神力也是轉動不得,隻能張著大嘴,垂著兩支猿臂急得直跳跳,把這木質樓閣震得舊塵隱落,吱嘎作響。
侯子雲盯著他,看雷虎這廝平時霸道衝撞,卻被一個嬌弱女子的幾根飛針就禮服了,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今後還不得警省點。
侯子雲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感覺這位女子雖表麵樸實清雅,但卻能說出此等大明大義的言語,內心實在佩服。正想進一步扣問,言語未出,雷虎那暴脾氣已然搶在了他前麵:“美滿是淺婦之道,我大雍國開疆拓土,讓四方朝拜,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好呆在家裡,出來拋頭露麵又胡言亂語,定是個輕浮之女。”
侯子雲自傲滿滿,側身一躲,伸手一拈,兩支飛針全然拈在手中。柳飛素見本身數針都冇法傷他分毫,氣得咬咬紅唇,白衣一揚,抱起古琴,就要拜彆。
她看到本身的暗器銀針如何都傷不了侯子雲,竟然又拿著銀針剔牙挑逗本身,氣得直頓腳,完整拿他不下。
那女子冷哼一聲,打斷道:“戰亂紛爭,百姓流浪失所,豈能不悲,豈能不涼!”
“你……不去青樓了?”
就算是技藝不凡的男人,重視力都集合在她的仙顏上,哪個能逃掉被飛針射中的運氣。這輩子可冇人能夠躲過她的飛針,憑著那一副絕世容顏又有如此暗器秒招,任何人對她都是又敬又畏,何時受過這等欺負。她撅了一下紅唇,那一向埋冇著的右手一亮,又是六支飛針直射向侯子雲。
那女子豈容雷虎這邊跳蹦,起手又籌辦髮針!
那女子手裡頓了一下,心想這少年比起那黑大漢倒有規矩很多。
雷虎冇感遭到任何疼痛,張口想要痛罵,但喉嚨感覺癢癢的就是說不出話來,伸手就要去摸脖子。那女子眼疾手快又是暗發兩針,一左一右插入雷虎兩邊肩膀。
他看來是惹不起此女就想逃竄,這廝平時彪悍霸道,此時卻被治得不能言語,心急如焚又是萬般無法,估計他今後再也不敢輕視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
“你這琴如何彈得亂七八糟,聽得老子好不舒暢。”雷虎天然不懂此中神韻,一喊叫就擾斷了琴聲。
雷虎被銀針一紮,喉嚨又被封住穴位,喊不出話,痛得大張虎嘴,眼淚直流,直蹦向門口。那模樣就像嚎啕大哭的嬰兒,張大著嘴巴卻冇有收回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