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了一會,曲嫣然飾辭身材不適,世人皆曉得分寸,連獨孤修德也不好再老著臉皮賴下,當下一併告彆。
“叔父,薛世雄連這都答允了,以往楊家對我們這般當年投奔太高齊的河北士族,但是非常顧忌的,可見眼下朝廷局勢已到了何種境地。”
這時一旁芸娘倒是言道:“慢著,這位徐兄好生麵善。”
盧承慶去得,薛萬述去得,盧綺去德,溫彥博也可去得。唯獨李重九去不得。這無疑就當場赤裸裸的打臉了。
現在屋內已是茶香四溢,世人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用心致誌地去煮一壺茶水,隻見對方當真當中,自故意無旁騖的專注。曲嫣然這才緩緩起家,每人麵前茶碗以內倒了半盞,然後給本身也倒了半盞,再舉盞於眉間相邀,輕啟朱唇道了一個請。
芸娘當下拉過薛萬述,笑著言道:“薛公子,你這位朋友是第一次來明月樓,不知曲大師的端方,你勸一勸他好了。”
那中年男人雙手負後,皺眉言道:“為何會這般巧,這薛世雄剛有南下之意,這李重九就籌算入涿郡。這李重九莫非能未卜先知麼?”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幾年前倉促一麵,冇推測芸娘還記得。”
獨孤修德見芸娘如此看重李重九,當下吃味,悄悄哼了一聲,當頭邁步就走了。而一旁盧綺見了李重九與芸娘如此靠近,倒是醋意大生。
芸娘噗哧一笑,言道:“說來,倒是真的在東都見過。嗯,我想起來了,當初他但是齊王隨賓一併前來的。”
半晌以後,壺中水沸聲如落珠.曲嫣然再度翻開壺蓋,用一根竹夾子在水中悄悄攪拌,邊攪,邊用銀勺從瓷瓶內舀了些細如碎米般的茶末,緩緩投入沸水以內。
正所謂賓主相待,曲嫣然既以仆人之禮相待,世人自也不能忽視。在此大隋初級交際場合,世人正坐在葦蓆上,雙手置膝,目不斜視,皆是端方萬分,生擔憂被才子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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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重九的模樣,令獨孤修德心中大爽,心道甚麼故交嘛,清楚曲嫣然連記都不記得了。看來曲大師也是嫌貧愛富的,這小子穿得如此寒傖,一看就知是豪門後輩,故而也不甚理睬了。哼,若我是他,就不出去丟這個臉。
獨孤修德矜持家門,本身也是一表人才,可平時家風甚嚴,不允在東都走馬章台,乾脆也看不上青樓女子。眼下來到涿郡,心道曲嫣然不過是一介善才,怎能不買獨孤家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