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一有仗打,便分外鎮靜。”
“本年六月,楚國高州,齊國豐台,周國遼州,都會有聽雪樓了。”蘇嵐直接丟了一壺梨斑白給他,玄汐行動微微一頓,那壺蓋倒是傾斜了幾分,梨斑白的清醴之氣,刹時散在全部屋子裡。
“是。”
不到半刻鐘,掌櫃倒是去而複返,蘇嵐放下酒杯瞧他,未等他說話,便道:“但是有人循著酒味找來了?”
“這片礦山先生必得拿在手中。但是,這片礦山同蘇嵐乃至蘇家,都不能有半點乾係。”蘇嵐停下腳步,定定瞧著他,“先生牢記牢記。”
“蘇嵐。”納蘭瑞笑意暖和,眼中卻驟起鋒芒,“朕以你為西北將軍府將軍,總督西北軍事,仍留副批示使職銜,特允攜羽林衛出京,陣前授你臨機定奪之權。”
玄汐也跪倒在地,聽得納蘭瑞道:“朕以你為西北將軍府督軍,協理西北道軍事。朕願你二人同心戮力,鎮守北疆。”
“臣遵旨。”蘇嵐跪伏在地。
“然,您的錢,彷彿把握在我的手裡。”晉容也翻身上馬,微微一笑,跟著蘇嵐向演武場而去。
“方琅參你,倒不是空穴來風。”
那掌櫃神采很有些壓抑,一臉崇拜地對著蘇嵐點了點頭,道:“玄大人,隻說,亦雀為鸞。”
“那是為何?”蘇嵐放動手中玉杯,瞧著他,似笑非笑。
“都說,聽雪樓店主好酒,尤好梨斑白。”玄汐語氣降落而清雅,“因而自家酒館開遍了天下,齊楚周燕,連熙都城開了家。”
“你且去吧,隻,梨斑白另有多少,點上個一箱給我裝著。”蘇嵐微微一笑,搖擺動手中酒杯,翡翠杯翠****滴,映的梨斑白澄徹如碧水。
“公子不要開我的打趣了。”
“錯了。”蘇嵐哈哈一笑,轉過身來,“是黃金。隻是,酡顔滿京華是多麼風雅之事,你恰好要和這黃白俗物扯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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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是朕即位後第一戰,亦是楚國與紮魯赫之大戰,諸君務須正視,一戰而揚我大楚國威。”
“請他來吧。”蘇嵐微微一笑,“便是京中的聽雪樓也是不拒他的。”
“陛下,若因初登大寶,一力求穩,就疏忽邊疆之險,才丟了大楚派頭。”蘇晉點了點頭,“老臣,亦主戰。”
中州刺史與蘇嵐尚算熟稔,亦知前頭景象艱钜,在她婉拒之下,便也就不再對峙為她拂塵,隻送她與玄汐入了驛館住下,便徑直帶人辦理雄師一應零碎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