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都城,可感覺有何分歧?”蘇嵐含笑看著邵徽,問道。
蘇嵐這倒是有些錯愕,玄汐退隱時候也不短,從老天子的中書侍郎,轉任武官,卻從未分開過這京兆。
“陛下可記得劉彬宗子,那位劉成全?”蘇嵐曉得蘇城這中書侍郎大略板上釘釘,也就不去搶這京營,也實在是手中無更多人可頂上來,與其便宜彆人,倒不如給玄汐和劉彬一個便利。
“那臣先謝過陛下了。”蘇嵐也不戳破,隻笑了笑,“有邵刺史在,臣無後顧之憂。”
“此處他鄉都不是我此心安處。”邵徽歎了口氣,“隻是冇有想到,他會如許沉不住氣,冒然脫手。我原覺得還能再拖上一年半載的。”
兩手虛搭,俯身長揖,“臣幸得陛下賞識,不敢相負。”
“你既然已入宮了,就去前頭與諸宰訂交割吧。”納蘭瑞也不叫他起家,“劉元,你親身去送。蘇嵐留下。”
“廣寧侯府嫡宗子?”納蘭瑞唇邊浮起一絲瞭然淺笑,噙著笑看蘇嵐,蘇嵐亦隻是誠心腸址了點頭,迎上他的目光。
“是。”
“本意如此,然玄郎昨日又來跟朕說,請出京兆。”納蘭瑞微微一笑,“他倒也想外放。”
“臣三月出京,京兆安防,交托何人?”蘇嵐又道,“陛下欲以玄郎之吏部?”
“觸景生情,一刻足矣。”蘇嵐看著邵徽神采,微微一笑,“你找我何事?”
“臣資格尚淺,長居都城,並無好處。”蘇嵐點了點頭,“陛下不說,臣也要自行請旨歸去。”
“崇顯?”蘇嵐動了動脖子,才發明保持了好久的仰起的行動,已是生硬。
“賢人。”蘇嵐離座伏在地上,不發一言。
蘇嵐定睛看著邵徽,道:“崇顯,你年善於我,我不好說訓戒的話,卻不得不提示你一句。你同納蘭瑜的交集,從現在起便是滄海桑田翻過了。你若還想持續政治生命,就不要再提,一個字都不要再提。”
“臣保舉玄汐之弟玄涑,沈毅之弟沈航,臣的堂兄蘇城。”蘇嵐笑了笑,“彆的,國子監祭酒韓讓之子韓鬱、太府謝眺之子謝文亦可勝任。”
“他但是球場上大出了風頭。”納蘭瑞點了點頭,“他是你部下都尉?”
“高州重鎮,且叫邵徽再呆幾年。”
邵徽聞言,立時跪在地上,道:“陛下信重,臣不敢有負。”
蘇嵐陪著納蘭瑞回到前殿,身後邵徽也並未退下。納蘭瑞神采安閒,瞧不出半分焦灼,叫蘇嵐隻覺著妥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