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暨皺緊的眉心鬆開,但陳其美立即又接話:“隻是想借你的道,探聽一件事罷了。”
“的確是有些眼熟……”陳暨皺起眉,用力思考半晌,“莫不成嫡派祭祖的時候你我打過照麵?”
“那裡那裡,陳老爺的資訊又不是藏著掖著,不必調查,隻順嘴一探聽揪出來了。”陳其美擺佈張望了一下,“太太呢?既然是一家人,總得讓我拜見一下弟妹。”
一向到第二天早上,陳暨還板著臉對婉瀾,後者報歉已經道了無數次,但耐煩還在,著意比陳暨夙起了半個時候,親身下廚給他熬的奶子粳米粥。
他決計給婉瀾點經驗吃,並且將她現在如此膽小妄為的啟事歸咎到他常日裡對她管的太少,導致她渙散慣了。
她說著,往陳暨處行去,同時在臉上揚起滿臉笑容,偎在他身邊,又伸手去挽他胳膊:“玉集。”
婉瀾愣了愣,又黏上他:“我不是用心不說的,實在是冇找到能打電話的處所,用飯的館子裡也冇有,玉集,我一點都冇騙你。”
陳暨滿臉迷惑:“既然是教員,那你何必繞我這個圈子,不直接去問他本人?”
陳暨立時便明白了,這是陳家的族親,旁係,也許是探聽到了他在上海,特地過來投奔。
陳暨皺起眉來:“你調查我?”
陳暨是在漱口後往餐廳走的時候接到丫頭來報,說門口有高朋求見,這動靜使得婉瀾和陳暨都怔了一怔——大朝晨,哪來的高朋?
陳暨對他更加獵奇,依言將丫頭小廝們都打收回去,對他溫言:“既然都是陳家屬人,你又何必這麼遮諱飾掩?有話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