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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適年跟在謝婉賢身掉隊來，但邵振青卻隻顧著跟婉賢說話，像冇有看到他一樣，直到他會本身辦公桌上放好檔案，主動走過來打號召，邵振青才長長應了一聲：“我傳聞你去采訪孫文先生了。”
謝婉賢便笑：“畢竟我是‘文理兼通’的謝教員。”
邵振青哈哈大笑：“一支捲菸罷了，算是哪門子希世珍寶？”
婉賢將那四個字亮給他看：“是這裡嗎？”
徐適年默了下來，少傾，低聲道：“明天我去給你買南下的車票，等你回了鎮江，就能吃頂好的白糖糕了。”
謝婉賢立即便生出獵奇心，伸動手問徐適年要：“讓我瞧瞧，是甚麼樣的希世珍寶？“
“跟從過他一陣子，但從民國元年就不太聯絡了，”徐適年不肯多談，草率道，“我去教書了嘛。”
徐適年也笑起來：“那你想吃甚麼？”
出了報社徐適年便對謝婉賢道：“今後不要同他走那麼近，那是個花花公子。”
“你管我跟甚麼人走近？”婉賢冇有看他，“走吧，去買車票，等黌舍放了暑假，我就要回鎮江……歸去被我娘逼婚，也許再來得時候，我已經是某某太太了。”
“邵先生的菸草隻抽來自美洲上材的，”徐適年道，“你不抽菸，不曉得此中的好。”
邵振青的眼睛在他跟謝婉賢之間來回飄零，從善如流地將洋火收起來：“真是遺憾。”
“冇有，”婉賢很當真地點頭，“但我曉得南昌的白糖糕必然不會有楊大叔做的好吃，統統處所的白糖糕，都不會有楊大叔做的好吃，他會昨天下頂頂好的白糖糕。”
邵振青從眼鏡片上麵瞅著他笑：“傳聞你之前是跟孫先生同事的？”
“哦，曉得，曉得，”邵振青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鋁製煙盒，抖出一根捲菸來遞給徐適年，又指著謝婉賢笑道，“高徒正在這裡嘛，常常瞥見謝教員，就使我捶足頓胸，悔怨不已，生恨本身寫甚麼文章，應當轉行去教書，並且要到鎮江教書，幸虧本日同你換個位子，使你戀慕我。”
婉賢的笑容凝在嘴邊，感受心底像開了一個龐大的洞，冷風呼呼地倒灌出去，從心口伸展滿身，使她感覺喉頭乾冷，每一次吞嚥都像冰刃刮擦喉壁。
徐適年上前一步，從婉賢手裡將那支菸卷拿來，同時為她擋開邵振青：“她不會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