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昌道：“你怕我和你父親彆離投效了分歧的陣營，最後走到存亡相逼的那一步？”
“公寓有公寓的好處，大宅比不了，”婉瀾在後排坐著，將臉扭向內裡，“但的確有客人來會不便利很多，我先前同玉集講了，想把樓下樓上的公寓都買下來，好待客用。”
婉瀾接了一句：“可他是主動禪位的呀。”
婉瀾笑的前仰後合：“真是該死，蓁蓁心疼你，不然應當照你那張嘴上掐纔是。”
“一口一個姐夫一口一個姐夫，你到底聽我的還是聽他的？”婉瀾對他橫眉瞋目，“我問你，你甚麼時候和謝誠大哥聯絡上的？”
“我也明白，”婉瀾豎起手掌打斷她，“隻是你下次能夠直接說。”
婉瀾又嚴峻起來，她常常健忘吳心繹是吳佩孚的女兒。
車子開到陳家公寓樓下的時候，婉瀾用心掉隊一步，吳心繹明白她有話要和謝懷安說，便識相地帶著謝懷昌先上樓了。謝懷安將車子停好鎖上，靠在車門上，瞅著婉瀾發笑：“阿姐，又有甚麼旨意了？”
吳心繹瞟他一眼：“你又冇當過天子，你如何曉得冇有？”
謝懷安前來布希的宅邸接這對妯娌回家，與他一起來的另有謝懷昌，又穿上了戎服，寬肩窄腰，器宇軒昂。婉瀾幾步走到他麵前，板著臉看他：“你乾甚麼來了！”
謝懷昌悄悄笑了一聲：“我明白你的意義了。”
婉瀾在她手上拍了拍：“我曉得。”
謝懷昌笑：“你又不是不曉得，還用心問甚麼。”
吳心繹冇有說話。
吳心繹又道：“南北之爭總要有個頭，能戰役處理最好，怕就怕最後走投無路，不得不動刀槍來鑒定勝負。”
她說出“吳佩孚”這三個字，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高傲。謝懷安站在她身邊，聞聲她這句話，微淺笑了一下，還抬起手在她頭頂摸了摸：“先上車吧，上車再說。”
吳心繹悄悄笑了笑，改正她：“被迫的主動，這隻是個互換前提，袁世凱在前清時，本就功高震主，有覬覦皇位之心，而孫先生恰好將阿誰皇位送到了他跟前，雖說名字改叫大總統，但性子老是不差的。”
謝懷昌皺了一下眉：“你是說，袁大總統和孫先生已經勢不兩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