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續囁嚅道：“懷克他……他也太小了，下工廠怕……”
謝懷安這才暴露一個真正暖和的笑容來：“下次再有甚麼難處，能夠直接來奉告我。”
謝懷續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來：“大哥饒我這一遭吧，我實在是……懷克他……到底是我親弟弟……”
謝懷安又笑了笑：“傳聞你把懷克招進廠子裡督工人的後勤了？”
“怕甚麼，隻說實話就行了。”謝懷昌扶著她的手在園子裡轉了一圈：“你方纔那番話會讓他歡暢的。”
謝懷續偷眼看了一看謝懷安：“大哥……大哥這話的意義是？”
謝懷續道：“也冇甚麼，隻是那四百來兩銀子裡頭，有二百多是我們的——這價可實在不高，把他們三府的宅子抵出來方纔好。”
謝懷續擦著汗從地上站起來，也不敢坐，就垂動手在案前站著：“還……另有一點冇填上，我是籌算拿本年的分紅填的……”
謝懷安道：“隻怕陶大夫看不上。”
他說著，從案上拿了一塊布遞給他，謝懷續雙手接了，在額頭上抹了又抹：“是屋裡火盆子太熱了……”
謝懷安的確賞識陶翎，他喜好有所求又有分寸的人，因為有**才氣締造好處。他目前事情的重心都在上海和鎮江兩處的藥房裡，反倒將紗廠的運營權下放給謝懷續了，他給後者開了極高的提成，讓他本身在紗廠中便占有一支股分，是以除了人為和七府的例錢外，另有獨屬於本身的提成。
謝懷續來老宅向謝懷安報年關賬目，臉上很有得色，看來是利潤頗佳，謝懷安一頁頁翻著看，邊看邊問：“傳聞你搬到廠子裡住了？”
謝懷續額上的汗消了些：“是……是，我必然給你把話帶到了。”
謝懷昌笑道：“他們做買賣的就是心眼多。”
陶翎道：“我留下的時候，就已經跟史女人先生兩清了。”
他在賬簿上點了點，吐出連個字來：“做賬。”
他對著謝懷續抬了抬下巴：“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瞎跪甚麼。”
謝懷安點了下頭：“你做主，不消報給我曉得，要返來的利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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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翎很有眼色，悄悄在攙扶謝懷昌的手上使了把勁，表示他閉嘴，接著與謝懷安交代起他的規複狀況，她說話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