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嫁進謝府已經三年了,她與婉瀾同年前後結婚,現在婉瀾已經將近臨產,而她的肚皮卻仍然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我曉得了,多謝你。”
吳心繹方纔還想奉迎她,請他為謝懷昌的傷勢多多操心,現在明白了她心有所求,反而放下心來——陶翎必定會當真護理謝懷昌,她還希冀藉著謝懷昌達成目標呢。
“我可不能幫你甚麼忙,畢竟性命關天呢,”吳心繹心定了下來,也冇有方纔旁觀她換藥時那麼侷促畏縮,大風雅方笑道:“你儘管把我們二爺治好就成了。”
陶翎看了一眼謝懷昌,道:“很好,也許再過上十餘日,便能夠下地走路了,謝二爺就放心療養,不必為些閒瑣事操心。”
吳心繹也不太敢去看阿誰血肉恍惚的傷口,是以一向側著頭。但陶翎卻涓滴不發怵的模樣,部下的行動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一邊換藥還一邊問他一些諸如“有冇有感受頭暈”、“能夠深呼吸嗎”之類幫助診療的題目。
陶翎將帶來的醫療器具都收好了,也對吳心繹回之一笑:“在其位謀其職,大奶奶隻是不在其位罷了,也許看風俗就好了。”
陶翎張了張嘴,又摸了摸鼻子,暴露了一點不美意義的笑容,倒將她本來硬板起來的冷酷麵具突破了一角,顯出些許和順羞怯之意來:“我……是這麼籌算來著,但又怕大奶奶感覺我不自量力。”
秦夫人問她謝懷昌涵養的狀況,明顯是才做過手術冇多久,秦夫人卻火急地好似想要他立即病癒普通。吳心繹曉得秦夫人的主張,她正要請鄭家夫人來做客,好為謝婉恬議親,冇想到謝懷昌在這個關隘受了重傷,使她不得不給鄭夫人去信,推遲了邀約的日期。
謝懷安也笑起來:“我也是,隻不過明天實在冇有精力了。”
吳心繹笑容穩定:“好,那就睡吧,我叫人送熱水來給你。”
吳心繹笑道:“陶蜜斯誇我呢,我可不敢去學西醫,更不敢剖人的肚子,我若在了其位,不知要草菅多少性命呢。”她頓了頓,又問道:“那我家二爺規複的如何樣了?”
謝懷昌忍過劇痛,恰是衰弱的時候,聞聲陶翎這麼說,還提了一口氣,對她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辛苦陶蜜斯。”
“我於醫理一道甚麼都不懂,你量不量力,我也瞧不出來,”吳心繹暖和道:“不過我家二爺還在這兒躺著,陶大夫好好治他,他病癒了,我們百口都得感您的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