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安猛地將帽子拿下來:“真的?”
聲音既驚又喜,臉上也儘是笑容。
“我冇甚麼獵奇的,阿姐已經在信上都說清了,”謝懷昌的目光還是盯在冊頁上,“這不怪你。”
=====================================================================
謝懷昌看著他這個神采,冷硬的眼神也軟下來一點:“是,在上海等你,籌算跟你一起回鎮江。”
這類假定與他想將臉皮扯下來的恥辱感並存,謝懷安安溫馨靜地躺在那邊,一聲不吭,但內心卻難受的彷彿被兩方撕扯。謝懷昌發明他的異狀,又去握他的手:“哥!”
謝懷昌嘲笑了一聲:“煙膏子。”
謝懷安還躺著,沉沉應了一聲:“記得了,藥房裡還留著這個藥。”
謝懷昌不是冇見過抽大煙的人,就算剛纔有所曲解,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兩個月抽掉了兩千多塊大洋,用量之巨,恐怕那前清的八旗紈絝都要被嚇一跳。
謝懷昌又回到劈麵坐了:“我剛纔給你打的藥,莫啡散,記著了吧,是個戒菸藥。”
謝懷安躺在長椅上,用帽子遮著臉,彷彿睡著了。謝懷昌坐在他劈麵看書,一言不發,彷彿麵對的隻是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