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日了，你若能再忍些時候不問，就能直接等他返來了。”秦夫人笑了笑，又低下頭去忙她手上的活，“若江蘇的省會當真改到鎮江了，那你的諸般買賣還真得跟你父親好好合計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在她額頭上親吻，手探進她寢衣裡揉揉捏捏：“我明天也去看看郎中。”
謝懷安又問：“他甚麼時候走的？”
秦夫人頭也不抬：“出去了，去北京了。”
謝懷安和吳心繹回房去了，謝道中並冇有見他。不但是這一個早晨，今後再數幾十個早晨，謝懷安都冇有再見過父親。
她半宿都未能成眠，在床上展轉反側，看著謝懷安的睡顏，內心隻感覺委曲，揪著他肩頭的衣服擦眼淚。
這個安排倒不太叫人吃驚，現在的江蘇總督南京是百姓黨的發財之地，中華民國首任大總統也是在南京宣誓就任，袁大總統不想落空全部江蘇，就隻能將軍政重地換到彆的處所去。
秦夫人怔了一會，悄悄歎了口氣，搖點頭：“算了，等他們返來吧……如果他們還會返來。”
吳心繹的眼睛在黑夜裡發光，亮的彷彿星子，她攀著謝懷安的肩頭，用腿纏著他的腰，氣喘籲籲地問：“我帶的嫁奩少……”
謝懷安轉過身來，摁著她的背讓兩人身材相貼，摸著她的頭髮道：“我倒不急著有一個孩子，不過如果你感覺有一個孩子會讓你感覺輕鬆，那我也樂意共同。”
他走到門口，後者又喊住他：“你跟阿恬……能聯絡上嗎？”
吳心繹又問：“你感覺冇乾係，你們家的人呢？”
吳心繹本來隻是悄悄地不美意義，被秦夫人這麼一點明，反倒麵紅耳赤起來，她想解釋，但又不曉得解釋甚麼，隻能細聲細氣地“嗯”了一聲。
吳心繹揣摩著秦夫人話裡的意義，猶躊躇豫地答覆：“是個院子。”
謝懷安大吃一驚：“他如何去的北京，我竟從不曉得。”
“你多慮了，母親，他們必然會返來的，”謝懷安微淺笑了笑，“他們不是私奔，他們是堂堂正正的結婚。”
謝懷安的唇齒流連在她頰側和脖頸上，偶爾還收回模恍惚糊地喊叫，他已經情動不能本身，但吳心繹卻沉著的想要墮淚，她用力睜大眼睛往上看，看那張千工床吊頸掛的精彩帳麵——李夫人給她陪嫁了一張床和賬麵，但自打她嫁出去，那張床就在庫裡放著，從冇有拿出來用過。
吳心繹老誠懇實地答覆：“看氣色甚好，比之前還豐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