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銘點頭道:“先不急。”說罷斂去笑容,提聲叫道:“來人!”綠風和流年便從她身後門內走出來。同時,卿陌等也帶著一隊禁軍從院外衝出去,約有百來人,呼啦啦往院子各方位一站,將眾女圍在中心。
進到院子裡,一眼瞥見一名穿戴綠色官服的年青官員站在正屋廊下,階下有兩叢盛開的菊花,一金黃一紫紅,他彷彿在賞花,聞聲動靜昂首看過來,清雅安閒,眉宇間披髮著淡淡的嚴肅,卻不會迫人太過。
丹桂苑外守著很多的禁軍,眾位太太奶奶女人們見了有些遊移,但一想內裡但是兩位貴女,便又豁然。
黃夫人等冇唸到名字的,則都如釋重負,忙不迭地讓開,跟著惠娘退到一旁,與那些人斷絕。
丁丁一溜煙跑出去察看。斯須轉返來,稟道:“大人,我們女人和扣兒來了,說要見你。”
梁心銘淡聲道:“老太太存候心,若冇有證據,本官是不管如何也冇膽量拘押各位的。各位也不必憂心,不過是臨時屈尊各位在此安息,免得亂起來誤傷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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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夫人駭然地看著惠娘,“梁奶奶,這是如何一回事?”
這意義是,要以死威脅?
丁丁悔怨極了,他還覺得女人就是想見爹了呢,也冇問啟事,早曉得必然問清楚。告甚麼狀啊?被誰欺負了?瓔珞不會出頭嗎?人手不敷的話,來找歡樂呀。跑來找老爺告狀,老爺正辦閒事呢,當著人,這多難堪。
說罷看著梁心銘,等她示下。
黃夫人也道:“是啊。按理,我等該去拜見她們纔是。”
嚴老太太聽梁心銘說,“若冇有證據,本官是不管如何也冇膽量拘押各位的”,心一下沉到穀底。
梁心銘正要說話,忽聽院門口一陣動亂,夾著小女人清脆的吵嚷聲,她便喝道:“何故鼓譟?”
世人隻得又看向梁心銘。
她並不想難堪婦孺,今上帝如果抓男人,拘押她們隻是順帶。將她們關在這裡,也是為她們好,不然待會如果打起來,還不知要死多少人。以最小的代價將反賊節製,也省了帶兵一家家地去抄,鬨得雞飛狗跳。冇準有人獲得風聲,提早就逃了。荊州就在徽州隔壁,逃進大巴山內,有林家庇護著,上哪捉人去?這麼的多費事,一網打儘。
不過,這男人真好人物!
有人就發起,去拜見郡主。
剛纔,朝雲和扣兒走後,嚴老太太便問惠娘:“梁夫人,傳聞郡主和蘇女人來了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