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便利嗎？我給您送了些吃的。”
季春雷一怔，隨即攥緊了拳頭。
“乾脆，我們就在河北停了下來。弟兄們打贏了幾個小股的叛軍，步隊倒是越聚越多。我年長，弟兄們便推舉我為大當家。再厥後李密派人來聯絡我們，讓我們一同出兵圍攻東都。還許了我個郡公，冠軍大將軍。我和大師商討了一下，既然已經反了，也就不成能再為朝廷效力，可在亂世中總得活下去，誰都不想庸庸碌碌的苟延殘喘。”
“先如許，風雷寨挺好。”
“幾百個老兄弟跟著我往河西走，半路上碰到的凶惡事也就不說了。一起上躲一陣子走一陣子，還冇走出涿郡的時候就傳聞天子被突厥人困在雁門。我們心想唐公當時已經是太原留守，必定也要率軍去救駕。可我們是殺了朝廷官吏的，如何能去雁門送命？”
李慧寧鼓掌道：“正該如此！”
“楊侑命令把我們在長安城內李家的人……都殺了。父親平生忠心為國，反倒被人說成了反賊，我那十幾個弟妹都死了，長安城中隻要我一小我逃了出來。”
“這……”
季春雷感慨道：“我現在隻要一睡著就會做夢，夢裡都是我們站在遼水西岸給麥鐵杖老將軍擂鼓助勢的場景。做夢都想回到唐公身邊做事，哪怕還是做一個小小的明典參軍也比當這個大當家強。”
他歡暢的像個孩子似的笑道：“當初在懷遠鎮的時候，劉將軍是護糧兵彆將，我就在劉將軍部下做事，算算看有快五年冇見麵了！”
“老兄弟們都受過那新都尉的逼迫，我們籌議了一下，決定在逃脫之前把那都尉宰了，因而當夜我便拎著禮品去給那都尉送去，趁著喝酒的時候一刀剁了他的腦袋，殺了朝廷五品官吏，我們的宦途也就到了絕頂。大師商討了一下，決定去河西尋唐公。”
季春雷大聲道：“我在唐公麾下的時候便是明典參軍，最看不得兵士做出這等肮臟的事。本日饒他們一次，難保下次還會給我惹事。蜜斯您心腸善，可軍法便是軍法，一點也含混不得。”
季春雷想了想說道：“我派人往北去密查動靜，如果唐公真的在太原發難起兵，我估摸著應當是要往長安這邊打的，如果探聽到了唐公的動靜，我們一塊走！”
劉弘基在軍帳中看著輿圖，指著上麵一個處所說道：“這是賈胡堡，我們現在便在此處，往東南五十裡便是霍邑，宋鬚生帶著兩萬府兵駐紮在霍邑。隻要打下霍邑，就能直逼長安，以是這一戰不管如何也不能有所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