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叮嚀關婆子退下後,又揣摩了一會兒。白夫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偶爾來訪,和她很有話聊,議論的不是金銀金飾,而是攝生之道。古葉氏那邊,白夫人之前是不去的,厥後有一次古葉氏走出了文瀾院,正巧碰上白夫人,便聘請白夫人疇昔略坐半晌。這才漸漸有了三次見麵。
她哼了一聲,金錠留下,銀票充公。她決定了,古葉氏找一回費事,她便充公古葉氏一部分財產。她倒要看看,古葉氏一共有多少可供她充公的財產。她把銀票收好,拿上函件,將兩個匣子扔回壞掉的櫃子裡,回了本身的院子。
“是的,蜜斯。”
關婆子答,“見過三次。一個半月前見過一次,半個月前見過一次,三日前見過一次。每次見麵,隻是簡樸的幾句酬酢,白夫人坐不過一刻鐘便會告彆。”
青舒將這個疑問臨時放一邊,拿起第十四封信展開看,立即蹙眉。信的內容很短,也冇有署名,隻是奉告古葉氏,古雲虎是為長公主的孽子死的,古雲虎心中的女子為誰,不言而喻。寫這封信的人應是女子,因為字體很清秀。
青舒微惱,“如何就劈偏了呢!重打櫃子還得花銀子。”她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連眉頭都冇皺一下,鹵莽地抬起一腳踩在櫃子上,把砍到櫃子上的斧子拔出來。她拿開腳,頓時又掄起斧子劈下。這下好了,古香古色的上好的櫃子被劈下一塊兒板來,同時鎖子也被劈下來了。
青舒挑了挑眉,足不出戶都能避開她的耳目與外界聯絡了,古葉氏行啊!“比來,夫人都見過誰?”
古葉氏起家,從窗子往外望,目睹著關婆子出了文瀾院的門,她吃緊地進入閣房,拿出隨身帶的鑰匙翻開了櫃子,翻了幾下,拿出一封信來,站在原地展開來看。羊毫字寫的再小又能小到那裡去,隻兩頁的紙內容並不長。她很快看完信的內容,笑容散儘,臉上漾起嬌羞之色。她把信寶貝地摺好,按在胸口上好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放回櫃子裡,上鎖。以後她走到床邊坐下,端倪含笑地拿起針線,繡荷包。
如此,更應當請白夫人來一趟了。青舒把玩動手邊的茶杯蓋,“夫人和白夫人見過幾次麵?”
這十三封信,是定時候挨次摞起來的。青舒盯著古時記年、記月、記日的天乾地支推算老半天賦弄明白,這最後一封的落款處的時候,竟然是將軍爹歸天前一個多月的某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