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蔚家軍並不敷裕。
“難不成你還真想搶我的?”湛藍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也不去管他話裡到底幾分真假,隻道:“照你的話說,這天下江山是皇上的,奇珍珠寶是天子的、珍羞好菜是天子的、這世上最好的綾羅綢緞是天子的、美人兒是天子的、百姓是天子的,這天下的統統都是天子的,就連茅坑裡的夜香也都是天子的?”
若非秦家給了尹卓財力上的支撐和底氣,尹卓一定就會孤注一擲。
思及此,湛藍不等薑衍答話,如有所思道:“你想冇想過秦羨淵會逃往那裡?”
這話半點都不摻假,事情也是樓太後給蔚池和雷雨薇賜婚以後,聖元帝搞出來的。
現成的機遇,為甚麼不好好操縱?想到西海郡的近況,湛藍巴不得能多打倒幾個土豪劣紳呢,更何況秦羨淵還半點都不無辜。
湛藍點到即止,“記下了便好。”既然記下了,那就定然能瞭解她的匪賊行動了。
可薑曙榮假惺惺的給蔚殊封了個鎮國將軍,卻因蔚殊提出獨掌兵權,從一開端就出了損招。當時啟泰纔剛見國,跟從薑曙榮和蔚殊叛逆的大多朝臣都冇甚麼根底,能夠看的不大明白,但湛藍信賴,蔚殊定然是心中稀有的,要不然也不會提出獨掌兵權了。
三十萬蔚家軍的軍餉那裡是那麼好籌措的?倘換個不會運營也無遠見的,等蔚家軍發不起軍餉,乃至連糧草都供應不上,又另有誰,情願餓著肚子持續留在蔚家軍中賣力?
“你這話可真夠直白。”薑衍微微勾唇,眼中閃過龐大之色。
“你說的我都明白。”他想,如許的事情應當不會產生在他身上。一樣的,湛藍的話也引發了他的沉思,可機會未到,現在表態不過妄言。
湛藍擺了擺手,“我冇有聲討你的意義,隻是跟你說說事理。”亦或者說,是打打防備針,“這麼說吧,蔚家軍駐守邊關多年,便是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這功績我們就不說了,凡是穿上戎服的,守疆衛土是甲士的職責。”
也是以,謝術昭呈現在績溪郡,對湛藍來講是實打實的功德——薑衍會有此一說,也是摸準了湛藍的心機,隻要謝術昭和劉天和一動,秦家必定會動,鄖陽和杜文濤恰好順藤摸瓜的查下去,這在秦羨淵未曾露麵的環境下,無疑是收攏秦家財產最快的捷徑。
“你會嗎?”湛藍挑眉,從鼻子裡收回一聲輕哼,“也不知這啟泰是誰家天下,蔚家軍駐守邊關,朝廷雖不必承擔軍餉,糧草倒是要的,可這都多少年了,傳聞我爹孃結婚以後,朝廷就再冇供應過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