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靠才氣和雙手用飯,不管甚麼行業都不成恥,就連蔚家軍為了軍餉糧草暗裡裡都有很多財產,他對商賈人家自是冇甚麼成見。但秦家人汲汲營營不擇手腕,說的好聽些是有野心曉得明哲保身,說的刺耳些,那就是冇有底線無私貪婪成性。
羅榮聞言挑了挑眉,“哦?”
操縱秦寧馥三人引薑澤上套,雖是雷文瑾的戰略,詳細實施起來倒是鎮國將軍府占了大頭。而定國侯府老夫人恰是秦老太君的親女,定國侯羅榮,則是秦老太君遠親的外孫。羅魏身後,秦家與定國侯府固然形同陌路,但血液拘束總還在的。
與潑天的繁華比擬,秦家又算甚麼?說到底不過是商賈。她早就想跳出秦家這個冇前程的火坑了,這個機遇對她來講求之不得,眼下祖母冇醒,做主的是大堂姐,若二堂姐真的說動大堂姐竄改了主張,那她一腔念想豈不全都落空?
秦寧馨的視野在大堂姐與二堂姐麵上遊走了一圈,怯怯道:“二姐姐說的當然有理,可兒為刀俎我為魚肉,便是那人真是欺詐我們的,我們也冇的挑選。”
“我曉得你擔憂甚麼,稍後你便走趟定國侯府,請定國侯爺前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蔚池雖從未與秦家人打交道,但兩年前秦羨淵與鄧家勾搭,蔚家軍直接將秦家查了個底朝天,又另有甚麼不體味的?
夜色烏黑,小院背靠著竹溪山,到了後半夜裡便顯得格外溫馨,隻能聽到風吹竹林收回的沙沙聲。院子裡服侍的人未幾,秦寧馥給睡得昏昏沉沉的秦老太君掖好被子,攜了秦寧馧與秦寧馨一同出來,她麵色慘白神情怠倦,眼角眉梢卻滿是冷意。
估計羅榮有多恨謝琳母子,就有多恨秦家。秦家權勢,薄情寡義在先,寡廉鮮恥前倨後恭在後,且有謝琳巴巴的到老定國侯夫人麵前討巧賣乖,最後害了羅魏一事,羅榮對秦家如許的小人嘴臉可謂深惡痛絕。
隨即將湛藍在績溪郡的安排全都說了一遍,“這戰略是我家蜜斯得知表少爺擒了秦老太君幾人後製定的,兩廂共同剛好,若無變數,薑澤定然百口莫辯。”
可她的目標到底是甚麼?秦寧馥一時半會還揣摩不透。凡是事都有跡可循,畢竟是存亡攸關的大事,若明知是去送命,秦寧馨還會暴露如許孔殷篤定的神采嗎?除非她腦筋被門夾了還差未幾。
再加上秦羨淵一再朝蔚家軍動手,薑衍如果不想與秦家沾邊,放棄秦家不過是遲早的事。但薑衍能狠的下心放棄秦家,老定國侯夫人秦丹玫與羅榮倒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