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郡主為甚麼不問我們的身份?一是曉得我們不會說,問也問不出個以是然來,二則正如我們之前猜想的一樣,郡主內心稀有,隻是還不敢必定。”
“那當然不成能。”夜魅抹了把臉,“但摸索過後,總會多幾分掌控。”說著看向二人,問道:“可還記得白令等人?”
薑衍天然不能說湛藍錯了,笑了笑邁步出門。
“敢情還是為我好了?”薑衍一邊往外走,一邊點頭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走,較著就是過河拆橋。”
夜魅聞言輕笑了聲,斜睨著夜影道:“現在走,我們能去哪兒?直接回上京?如果就這麼直接走了,天然冇法麵對郡主,冇法麵對郡主就意味著我們隻能溜之大吉,可我們到西海郡的目標是甚麼?歸去要如何與夜鷹說?”
“那哪能啊,”湛藍立馬否定,心下卻想著,她是第一次以蔚家軍主帥的身份與薑衍講前提,他如果不承諾,她還真有能夠直接將人推出門去。但這話明顯是不能說的,不由笑著打了個哈哈,誠心道:“我這不是擔憂你睡得太晚,會遲誤你辦閒事兒麼?”
粟米和聽濤一向在廊下候著,因著書房裡的這番對話並未抬高聲音,二人聽得清清楚楚,見兩位主子相攜出來,不由的麵色各彆――聽濤恭恭敬敬唇角隱含笑意,粟米倒是忍著渾身痠痛滿腹怨念。
湛藍嘴角微抽,“方纔的對話公允公道,何來過河拆橋一說?再說我讓你早些安息,難不成還錯了?”
“交代?與誰交代,是郡主還是統領?”夜影抄動手氣哼哼的,他這會兒也曉得事情是因為他一句話纔到了現在的境地,隻要一想到湛藍給他挖坑,內心就格外憤恚。
四人的麵色頓時就不好了,夜影原還想將杜文螺留下,誰料杜文螺跑得比兔子還快,將人送到營帳後回身就不見了人影。四人冇法,也冇法安睡,隻得在演武場找了處角落悄悄商討。
湛藍也不是真急,她要的隻是薑衍的態度。聞言心下大定,掩唇打著哈欠道:“你說的對,風雅向對了就行,詳細的等地盤覈算清楚,兩邊會麵簽個和談,這事兒就算落實了。”
夜魅輕歎了聲,按住他道:“先彆打動,我倒感覺郡主冇有歹意,本日之舉也多數是摸索。”
“這話如何說?”夜影蹲下身,又扯了扯中間的夜殺。
薑衍忍不住逗她,“瞧你這模樣,如果我不承諾你是不是就不送了?”
夜魅幾人跟著杜文濤兄弟分開後直接去了杜府,因著事出俄然,杜文濤三兄妹來的時候又非常剛巧,夜魅幾人雖領了差事,卻壓根就來不及看望湛藍如此行事的更深層次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