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公主伴讀,透著無上的光榮,但實際上,不過隻是長齡公主身邊一個身份貴重的丫環罷了,家裡金尊玉貴長大的孩子,現在還得哄人家吃藥。

她母親福榮雖是天子的姑母,常日裡頗回禮遇,但長嶺公主是薑皇後獨一的女兒,皇上捧在手內心的嫡公主,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她不肯放袁悅兒出來,那誰也冇有體例。

按理說,這些話杜嬤嬤不該多說,隻是她內心冇出處地喜好這位新進門的五奶奶,便但願她能更得老太君的情意。

有她們在,本身還是甚麼也不要說,甚麼也不要做,放心當個米蟲就罷。

不然,袁家已經這般繁華,嫡長女又何必去宮裡頭受如許的苦去?

崔翎想,約莫還是袁家手裡的兵權太大,天子有些顧忌了吧。

她咬了咬唇,見郡主眼角隱有淚滴,便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來遞疇昔,“大嫂……”

這不,宜寧郡主昨兒一大早便差了人去宮門口等著,誰推測裡頭一個小公公出來傳話說,長齡公主病了,不肯吃藥,隻要袁大蜜斯才勉強能哄得住她。

不然,袁五郎結婚大喜,就算長齡公主真的抱病了,袁悅兒又不是太醫,也不是貼身服侍人的宮女,又何必非要她照顧不成?

宜寧郡主微愣一下,遊移地接過帕子,想了想,便也不顧忌甚麼拿起來擦拭著眼角。

本來,家裡頭辦喪事,袁悅兒是能返來的。

過了小半刻鐘,宜寧郡主擦乾眼淚,便向老太君告彆,“孫媳婦無狀,叫祖母見笑了,您菩薩一樣刻薄的心,千萬要替孫媳婦擔待著。外頭另有些事,孫媳婦就不打攪您安息了,等得了閒我再來。”

貴夫人們凡是都隻想給彆人看本身富麗高貴的一麵,誰肯將弊端揭開讓人去瞧呢?

這意義便是接不到人了,府裡的嬤嬤無功而返。

泰安院在將軍府後宅居西,穿過後花圃便到了。

崔翎趕緊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祖母這裡好,孫媳婦如何會不曉得?隻是那些東西是我平日用慣了的,也都是本日新拆,放著時候久了就要壞,有些可惜。”

宜寧郡主想到女兒,表情便無窮酸楚,她鼻尖一酸,眼眶便有些微紅,“祖母,提及來我都已經有小半年未曾見到悅兒了。”

進了院子,杜嬤嬤笑著說道,“五奶奶彆拘束,老太君和藹得很。”

老太君笑著問道,“不是讓你就清算幾件衣裳過來便好,如何還帶了大包小包那很多東西?小五媳婦莫不是怕祖母這裡委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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