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極重孝道,鎮國大將軍袁世韜對老太君的孝敬是出了名的,隻要老太君說東,他絕對不敢指西。威風凜冽的大將軍,在老太君麵前那像蔫了的黃花菜,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崔翎咬了咬牙,“不能睡!我們……還冇有洞房……”
她將盤起的青絲放下,整了整身上的裡衣,然後不緊不慢地爬到裡床,“時候不早了,你們快去歇著,從晨起到現在,你們兩個一向都陪著我,也都累了。”
袁浚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想理睬她,便不出聲假裝已經睡著,但那女子卻仍然不肯罷休,連喚了好幾聲“夫君”,而後竟還大膽地將手放到了他腰上。
他吹滅紅燭,隻脫去外衫合著中衣上了床,因不想與裡床的女子靠得太近,便抱著胸隻蓋了小半邊被子,側著身子閉上眼。
他再冇法安然裝睡,隻好沉著聲問道,“何事?”
龍鳳喜燭燃燒了一半,影影綽綽地照著喜床上安睡的女子。
但是,現在的表情,已然完整分歧。
如許一來,便連老太君泰安院的仆婦也都比彆人多上幾分嚴肅了,那但是能直通老太君法耳的人,袁浚乃至連抵擋都不能,就乖乖地被架著回了屋。
天氣太晚,她睏乏不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以是,你們兩個從速放心去睡。”
新婚夜,袁五郎冇有回房。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在新房喜床之上,陌生女子手指的光滑和暖和從她的掌心傳到他身上,令他身材的某個部分不知不覺間起了竄改。
冇過量久,耳邊響起一個清脆細弱的聲音,“夫君……”
固然他現在對屋子裡的女子冇有半分等候,內心乃至模糊還帶了一股討厭的情感。但他明日就要走了,這一去也不曉得回不回得來,倘若能讓祖母內心略微安寧一些,便是刀山火海也都敢下了,何況隻是歸去圓房?
新房的隔壁設了個耳房,兩個陪嫁丫頭便先安設在那。
但袁老太君非要求娶崔氏女的來由,不就隻要那一個嘛。
如月般潔白白淨的臉龐上,眉眼詳確如同水墨風景,一張潤紅的櫻桃小嘴,飽滿而引誘,薄薄的棉被下,裹著一具錯落有致的身形,非論身量還是麵龐,這女子都可謂完美。
這兩個丫頭全部過程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坐得端方,她們站得也紋絲不動,一向陪著她熬到子時,她都乏得渾身散了架,她們如何會不累?
他的新婚老婆,無疑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