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瓏皺起眉頭。
林瓏一驚,身子用力一扭,擺脫了那人的束縛,幽熒劍順勢出鞘,劍刃直接抵住來人的脖子。
穿過這片溪水交叉的竹林,就能看到慈寧宮的宮牆了。
她又用手推了兩次,木門仍然緊舒展著。
慈寧宮外頭四周環抱著稠密的竹林,幾條羊腸小徑通出來,偶爾有溪水活動的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很有曲徑通幽的味道。
宇文鉞這還是第一次見有女人對他如此施禮,隻是這行動放在身著道袍一身豪氣的林瓏身上,不但毫不高聳,反倒莫名的符合。
“看不到也好,”林瓏私心想著,“這裡被封了這麼久,那正門想必是掛著生鏽的鐵鎖,生著蛛網,一副冷落破敗,無人問津的模樣吧?”
木製的角門約莫兩米高,寬度僅能包容一人收支,右邊模糊有兩處鎖孔的陳跡,鎖倒是裝在另一麵的,從外頭看不出門是鎖著還是開著的。
並且剛纔包裹住林瓏的那一陣刺耳的聲響……不像風聲,倒像是女人的尖叫聲――遭到極度驚嚇以後的歇斯底裡的叫聲。
那人對著林瓏躬身一禮,道:“鄙人宇文鉞,早聽聞林瓏女人的大名,久聞不如一見。”
這是她皇姑夫的家,她不想如許肆意粉碎。
且不說那一陣陰風了,但是這從門後裹挾著風聲而來的叫聲,已經讓人不寒而栗了。
林瓏的獵奇心更重了些,門已經開了一條縫了,冇來由這個時候望而卻步。
而自從剛進宮那天她被侍衛們追著跑了大半個禁宮以後,巡查的侍衛幾近全數熟諳了她。
還是個恰好君子?言談間竟與海則剛有幾分類似,隻是比海則剛更多了幾分派頭在――或者更精確的說,是多了王者之風。
宇文鉞點頭:“我本來是去坤寧宮找女人,不巧剛好與女人錯過了。坤寧宮的宮女錦榮奉告我你來了慈寧宮這邊,我便一起趕了過來,剛穿過這竹林,正看到女人籌算闖進慈寧宮去,這才上前禁止,如有衝犯,還望女人包涵。”
林瓏退後兩步,昂首去看那宮牆――宮牆約兩人高,上頭鋪著薄薄一層琉璃瓦,在落日下閃著詭異的藍紫色光芒。
林瓏上前一步,用力去推那木門。
宇文鉞安然道:“不是偶合,是我特地來找女人,一起跟過來的。”
再定睛細看,林瓏才重視到麵前人一身紫色紋有龍鳳的長衫,長相與皇上有七八分類似,連密意也有些近似――特彆那一雙眼,竟似一潭綠水普通,裡頭藏著萬千情感,讓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