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堂香跟馮子進的四香鋪合作，改進和研製了六款香，製香用的香料都是從四周買來的上等料。正月尾，馮子進和半堂香的管事譚亮帶著新款香去插手了香行停止的鬥香會，將新香的名頭打了出去，現在第一批香已經製好，能夠出貨了。薑留在這匹香上投入了上萬兩銀子，能不能回血，就看這個月了。
延平不解，“女人，我們為何要盯著杜閣老？”
薑留盯著這四個字看了好久，又將祖父寫給先帝的奏章拿出來，遴選此中的數字細心查對。
本年是景隆九年，九年前可不就是先帝歸天、景和帝即位那年麼。偏是這一年……薑留皺著小眉頭道，“他是秦天野派到樂陽公主身邊的？”
當年薑留的祖父薑冕和孟回舟，之以是被指派為徹查肅州糧餉貪墨案的主審，就是因為時任刑部尚書的杜海安尋藉口躲了。數年來朝局變幻，杜海安卻穩如盤石地紮根在天章閣內，未被撼動分毫。薑留感覺，如果碰到不知該如何辦的事情，那乾脆杜海安如何做，薑家便如何做，穩妥。
薑留看向延平，問道，“樂陽公主邇來在忙甚麼？”
“小人感覺是後一個。”延平道，樂陽公主曾在醉酒時跟之前的麵首梁誌春說過，她手裡有秦天野的把柄。
他為何寫下這四個數字？
“擴建作坊用不了多少銀子也花不了多少工夫。”徐冰對峙道，“我們趁著這個熱乎勁兒，能賣多少賣多少。”
“樂陽公主與麵首付春朝整日尋歡作樂，就連……”延平頓了頓，才道，“二爺出京，她都冇出府看熱烈。”
延平回道，“大要上看是如此，但我們的人發明，此人與康安城中蔣錦宗殘存的虎倀也聯絡過一次。”
薑留的字固然寫得不如何樣，但這幾年受姐姐熏陶，她的書法觀賞才氣還是不差的。賬冊上一三八四這四個字，與記賬的人筆體分歧。薑留方纔還覺得這是祖父查對賬冊時順手記下的一串數字，但查對以後，她發明這四個字固然與祖父的筆體類似，但並非出自祖父之手。
一三八四。
延平道，“付春朝入樂陽公主府後，公主府的侍衛曾三次入我們府中查詢東西，他們彷彿是在查詢甚麼冊本或函件。但比來這仨月，樂陽公主府的侍衛再冇來過。現在我們府外有秦家的人扼守，他們更不好出去了。”
景和帝派秦克玓庇護薑家，有好也有壞。好處便是薑家不必再擔憂秦天野及其翅膀對薑家人動手了，還能攔住一些彆用故意之人的窺測，壞處便是薑留想做點甚麼事情，要比之前更謹慎，不然很輕易被秦家人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