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婆子應下，回身走了出去。
王老夫人冷森森道，“把本日隨行的婆子丫環都帶去鞠問，如有敢不說實話的，直接用刑。參與此中的斷手拔舌，其家人一併發落。”
王老夫人閉了閉眼睛，“好，很好！去把王成叫來。”
芹白問道，“王家二女人如何會被送到庵堂去？”
柳氏趕緊放鬆胳膊，在屋裡轉圈哄兒子。四個多月的孩子抱在懷裡，已經沉甸甸的。這分量和哭聲讓柳氏稍稍放心，她跟王幽菡不一樣，她甚麼也冇做，她另有兒子，兒子離不得娘，她必然會冇事兒的……
柳氏如遭雷劈，將近睡著的嬰兒被母親勒疼了，伸開小嘴兒皺緊眉頭，扯開嗓子大哭。
薑留冇說甚麼大事理，簡練扼要地解釋道，“因為她讓王家的顏麵受損了，我外祖母不重罰她，王氏族人也容不下她了。”
薑留抬起小手，讓奶孃不要責備芹白。芹白是武婢，大半時候都用在習武上，字都不認得幾個，這些彎彎繞繞的端方，她想不明白也在道理當中。上個月在柿豐巷內，芹白和芹青以性命庇護她，都受了傷，有這份共磨難的情義在，薑留對她們多了一份寬大。
三女人走後，趙奶孃給六女人梳頭時，芹白湊上來小聲問道，“女人，奴婢有點想不明白。”
得知姐姐被祖母送走了，王幽馨想去祖母麵前為姐姐討情，卻被祖母身邊的何婆子攔在了院外，連門都進不去。王幽馨跪在冰冷的空中上不肯歸去，何婆子怕她凍出病來，讓人把她送回了內室。
任她如何哀告，王老夫人也是一聲不吭，管家王成出去後，王老夫人直接叮嚀道，“三女人病了，送去庵堂靜養。”
薑留道，“外祖母總算當機立斷一回。”若她早如許遵循端方管束王家內宅的女人們，王家也不至於淪完工現在如許。
王幽菡本就哭紅了眼睛和鼻子，左臉被王老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右臉又撞在了桌子上，癱坐在桌下時，嘴角已見了血，此時看起來已是慘不忍睹。
門在此被關上時，王幽菡已忍不住瑟瑟顫栗。
薑慕燕解釋道，“王家祠堂後有個小小的庵堂，裡邊的女尼未幾，大半都是犯了家法被罰去思過的女眷。若我冇記錯，王幽菡應當是王家第一個被關進庵堂的嫡女，進了庵堂，王幽菡就算還能活著走出來，這輩子也毀了。”
薑留望著鏡子裡呈現在本身身邊的小丫頭，笑著問道，“想不明白甚麼？”
直到入夜，王問樵才從書院返來。還不等柳氏奔到院門口，就得知丈夫被婆婆叫疇昔了，她回到房中，內心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