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爺點頭,又問裘叔,“詳細景象如何?”
薑二爺用錦被把小閨女的頭也蓋上,直接命人把軟榻抬回西院,薑家四姐妹和薑大郎都起家跟著,院裡的丫環婆子見此場景,都嚇得不輕。
“將這姓韓的五花大綁押去西城衙門,交由賀大人親身審理。”
多餘的話底子不消薑二爺叮嚀,薑猴兒便能明白他家爺的意義:這韓樂善不是想立名麼,那就一起押著這廝走到衙門,讓他在西城揚一次名,趁便嘗一嘗西城蒼內行中的石塊和爛菜葉子。
薑二爺抬手請唐希良落座,忸捏道,“是薑某無能,護不住小女,才讓她行此險著。為了戲演得逼真,還得辛苦先生在府中住兩日。”
巷子裡的百姓們讓開門路,誰也冇攔著薑二爺問東問西,因為他們都被薑六娘那一身的血嚇壞了,恐怕她有個好歹。
薑二爺得了動靜後,立即騎馬帶人趕回柿豐巷。
提起那“刺客”,裘叔也有幾分無語,“此人名韓樂善,乃京畿中牟人,是個跑鏢的鏢師。他入京是想克服六女人立名,被捲入刺殺當中也屬不測。”
陳氏也拉住閨女,“你哭得臉都花了,清算一下再疇昔。”
薑寶看他出了薑家大門,纔回身去追薑二爺。
還未走遠的薑二爺怒聲叮嚀道,“寶兒!”
見閨女怯生生地望著本身,恐怕捱罵,薑二爺更心疼了,“還是娘想得殷勤,您和大嫂也吃一副去火的湯藥歇一歇,兒把她帶回西院去養傷,著人細心照看著。”
薑二爺提心吊膽地進入房中,見小閨女小臉煞白地躺在床上、一屋子人都紅著眼,頓時嚇得玉容失容,顫聲道,“娘,留兒她……”
差點冇把他嚇死!
薑留小聲道,“不怪五姐姐,是女兒感覺胳膊帶著護具行動不便,才拆掉的。”
聽裘叔講這瞞天過海之計是薑留提出來的,唐希良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薑二爺點頭,“可給淩兒送信了?”
薑二爺走到閨女身邊,剛要抬手,薑老夫人和薑慕燕齊聲道,“把穩!”
府門外都是人,若真被扔出去,他的臉就丟儘了。廖元冬甩開管事,怒沖沖道,“不消你們脫手,小爺本身走!”
還不等他說完,薑二爺已快步走了出來,守住垂花門內兩個婆子恭敬施禮後,抬手攔住要跟出來的廖元冬。
屋裡冇外人,薑留轉小腦袋看著爹爹甜甜一笑。
“是。”厚叔拄著柺杖,顫巍巍地靠在牆上,側頭聽著院內的動靜。
廖元冬怒極,張口便罵,“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