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鬆麵色凝重,“杞縣劉氏涉案,劉守成定摘不潔淨,孟回舟老奸大奸,逮住他不輕易。”
慶安侯立即抓住重點,“是鄭仲禮親口跟你說的?”
“二哥是說孟二?”薑槐試問。
“若不是撞上我,黎炎光一案就不算大事兒,孟二得知此案後,主動幫劉氏族人壓下案子的能夠性不小。大理寺他壓得住,刑部靠誰壓?”薑二爺再問。
接下來,薑二爺便眉飛色舞地講他如何騎著貳敬愛的得勝,從南城到北城,如何拿到蕭峻平的令牌,如何救下黎炎光,薑槐和郭靜平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共同地嘉獎幾句。
薑鬆點頭,他明白二弟的意義,隻是,“這一樁,二弟把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的官員都獲咎了,遭人記恨。”
禦史上屍諫帝王,下監查百僚,以血濺朝堂名流青史為榮。禦史間攀比的是一年遞上去多少狀子,告倒多少個贓官貪吏,這幫人不怕死,是連帝王都頭疼的一群人。但曆代帝王都明白禦史乃是帝王之耳,以是他們再煩再頭疼,也不會砍掉本身的雙耳。
啪!慶安侯手裡的竹板狠狠落在兒子的背上肉最厚的處所,“不知情?不知情你就敢在陳案文書上簽章?你不簽章,這案子能送到刑部去麼?!”
安雲昌是父親的老友,多年的同僚。薑家出過後,安雲昌站在了孟回舟一邊,與薑家斷了來往,但是他也未對薑家做過落井下石的事情。若他找來,當如何是好?
“是。”薑二爺曉得大哥怕他樹大招風,點頭應下。
啪!慶安侯又是一板子,“旁的案子也就罷了,判斬刑的命案你竟都不看!”
薑二爺說到這裡,又飄了,“隻要咱夠本領,他們能奈我何?內心再嫉恨,當著麵他們也是得衝爺笑!”
薑鬆瞪了二弟一眼,“韜光養晦,謹慎駛得萬年船!”
薑槐也點頭,“大哥說得在理。”
廖綱哭喪著臉,“每日奉上來的結案文書都有一大摞,兒哪能一本本地看……”
薑鬆低聲道,“此時怕是不易。”
慶安侯的竹板又抬了起來,嚇得廖綱一顫抖,卻發明父親將竹板悄悄落在掌中,一臉考慮。廖綱偷偷出了一口氣,小聲問道,“父親,這事怪鄭仲禮,對吧?”
薑槐的眼睛一亮,“說實話,二哥你是不是聽到黎炎光提及杞縣劉家時,就有這個籌算了?”
薑二爺卻滿不在乎,“他若找來,大哥固然一推二六五,這件事我們管不了。他身為朝廷命官,敢做下如許的事就該推測事情敗露以後該承擔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