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之前是籌算拿下文武雙狀元的,但大周文武鄉試、會試和殿試的內場比試同時停止,以是薑淩隻能二者擇其一。“我考文狀元。”
薑淩點頭,“大哥詩書讀得好,今後要走理科舉入仕,騎射本就不是你特長的。”
平西侯叮嚀道,“隻我們家裡人在時,你能夠給我叫爺爺,有彆人在時要叫祖父,可記著了?”
“那是薑鬆之子,薑楓隻要薑淩一個兒子。妾身看薑淩騎馬的架式,也非常純熟。”康皇後伴駕出宮,同業之人都有誰,她早已曉得。
薑大郎……
平西侯讚成地摸了摸孫兒的小臉,見他臉上有一層薄汗,便接過奶孃手裡的扇子,親身為孫兒打扇。
康皇後笑著回道,“虎父無犬子。黃隸在劍雲這麼大時,已與黃老將軍交戰疆場,上馬殺敵了。”
比他大兩歲的大皇子都坐車出城,他卻要在外邊受熱,這是在跟他哥哥較量兒,還是跟薑楓的兒子較量呢?仁陽公主搖點頭,由著他去。
不是她不想來,而是景和帝不讓她來,平西侯也不想見到她。堂堂大周的公主,混到大家嘲笑的境地而不自知,真是丟儘了皇家的臉麵。仁陽公主眼底儘是諷刺,低聲道,“許是因為天熱,她不想動吧。”
“撐得住。”
薑二爺摸摸鼻子,翹起嘴角。
青龍是匹好馬,速率遠不止於此。薑大郎感覺若薑淩真與黃劍雲跑馬,也不會輸。
許是日頭太毒了讓他中暑,許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看著讓他嚴峻,薑大郎現在眼冒金星,耳中滿是本身粗重的呼吸聲,“二叔,侄兒有些撐不住了。”
前邊馬車內的平西侯盯著薑家父子看了一會兒,冷靜放下後車簾,低頭為中間的孫兒擦了擦口水,“春兒,熱不熱?”
這個……她還真不曉得,你乃一國之君,問臣子之妻死了幾年何為!康皇後掃了眼中間低著頭的楊奉,見他悄悄點頭,便道,“是。”
出康安城正南門明德門到了郊野,有風帶著草木氣味吹來,掃走了場中的悶熱,薑大郎剛感覺舒坦了些,便見黃劍雲騎馬跑了過來。
景和帝點頭,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黃劍雲揚著馬鞭,喊薑大郎與薑淩,“我們賽一場,看誰先到同穴山!”
“爺爺,孫兒不熱。”兩歲的鄧長春規端方矩地坐著,儘力把小腰桿挺直。
“記著了。”鄧長春靈巧答覆。
薑大郎和薑淩跟在黃拓雲身後,催馬前行。
若他當年有薑家的勇氣,為兒子拒了樂陽公主,他的兒子就不會鬱鬱而終,鄧家也不會落到如此慘痛的地步,他現在恨不得殺了樂陽阿誰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