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甚麼渾話,三妹才十歲,當管家娘子還早著呢。”薑慕箏破涕而笑。三mm之前多在王家,薑慕箏也是因為這幾個月練琴纔跟她垂垂熟諳起來。熟諳以後才發明,三mm固然冷僻少語,但待人倒是極好的。姨娘說,三mm的孃親活著時,也是如許的性子,是三位夫人裡通情達理的一名。
薑慕錦捂住嘴,還是咯咯地笑著。小女人們逛街,天然奔著胭脂水粉、布料金飾去。待轉到粉兒巷時,常常跟著母親逛街的薑慕錦指著一家鋪子喊道,“三姐姐,這不是二伯母留給你和六mm的鋪子麼!”
薑慕錦又問,“三姐姐,方纔那些都是二伯母教你的?”
薑慕燕趕緊道,“五妹,街上人多,謹言慎行。”
待槐花膏取過來後,薑慕燕翻開用指甲挑了一些抹在手背上,“彷彿比之前的膩了些。”
柳如煙悄悄咬唇,垂眸端起茶杯。
“天啊!”
“那……”
“世子夫人要進宮,跟皇後孃娘談去?”
薑老夫人含笑道,“為免夫人來回馳驅,老身的孫女們在琴行學琴。”
“我甚麼也不要!”薑慕錦甩開二姐的手,拉住薑留的,“六mm,我們快走!”
薑慕箏曉得三mm是顧及著她,纔給府裡每位姨娘都拿了胭脂,眼圈忍不住紅了。
送走祖母又與雅正夫人告彆,走出一陣後,薑慕錦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看到祖母說放倒黴時她們的神采冇?可要笑死我了!”
“六女人,你可得讓你爹離她遠點,曉得冇?”
薑慕燕悄悄點頭,想到歸天的孃親,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悄悄握住了mm的手。
“幸虧薑二爺冇娶她進門!”
薑留也嗅了嗅,香味濃而不膩,還模糊有些熟諳,她在哪兒聞過這個氣味?
店內世人“哇”地一聲,圍攏上來,“夫人要去宮中教公主們操琴?”
她這臉皮,必然是城中最好的鐵匠鋪打的!薑留深深表示佩服,轉頭看祖母。
馬車上,薑慕燕翻開匣子道,“我見祖母的螺黛快用完了,我們歸去後把這塊送給祖母;描金胭脂給伯母和三嬸,木盒胭脂給姨娘們;這些槐花膏,我們五個每人一盒。”
薑留昂首,衝著姐姐笑。就在這時,她俄然看到一個熟諳的人影從車邊閃過,一下就想起為何感覺方纔的胭脂氣味有些熟諳了。她大表姐身邊的丫環喜竹,用的就是這款胭脂!方纔在美妙琴行裡,孟雅嬌用的也是!
“還是世子夫人呢,說話辦事忒小家子氣。”
“女人好眼力,這是我們今春的新款胭脂,是極品的紅花加栗米、上等香料調製而成的,抹在臉上極其細緻服帖。”女伴計諳練地先容著,翻開蓋子遞到兩位女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