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雅的臉笑起來才都雅,一旦扭曲了,就再也見不到一丁點美,頤和把頭一扭,像一隻傲岸的孔雀,不屑於我這類凡塵雜草對視。
她胸有成竹地說道:“有甚麼說不動得?薑國待嫁的公主又不是我一個,你若嫁到南疆,我天然會嫁到北齊去!”
南疆使臣一臉氣惱,棋差一步,他應當奉上美人皇上纔會歡樂。
笨拙,不負他的情深,不要北齊的一城一地。她覺得仗著太後和皇上的寵嬖,便能夠如此為所欲為嗎?皇上如果同意,又豈能在方纔的宮宴之上打斷北齊的求親?
“不知中間有何指教?”我用餘光望了一眼頤和:“北齊使臣求親的工具是頤和公主,不知是不是定情之物要送給頤和公主的?”
我瞧著也不像,北齊好歹萬裡江山,拿得脫手的東西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兒,說出去誰信賴?
北齊使臣笑道:“薑了公主也是想要這定情信物嗎?”
一旁的頤和早已按捺不住,上前道:“你們家的太子,讓你帶了甚麼定情信物給我?”
南疆使臣搶言道:“薑國吾皇,我南疆王命外臣帶來南疆玉十旦,以及永久不與薑國爭戰得條約,隻求迎娶頤和公主,以示秦晉之好!”
而我……終是麵無神采,瞧這所謂的政客……為了一個女子永結秦晉之好?話本上可不是這麼說的,話本上說,所謂條約,隻要誰強隨時都能夠撕毀,所謂條約,是強者的條約,弱者隻不過拿條約來做心機的表示罷了。
瞧著頤和這般歡樂,我望了她半晌,才道:“南疆王聽得是你的雋譽遠播,薑頤和……你說皇上把我嫁到南疆甚麼都撈不到,還是把你嫁到南疆調換城池?孰輕孰重,我信賴皇上心中自有訊斷,不勞你我操心,你我要做的,等皇上的聖旨便可!”
七年來,他的動靜少之又少,本來他是在替頤和掃清停滯鋪著康陽大道呢。
頤和麪帶些許愁色,扛下鳳貴妃的明嘲暗諷:“貴妃娘娘真是大看了頤和,頤和不過在做一個孫子的本份,皇祖母高興歡樂,頤和就算少活幾年也是情願的!”
我悄悄的看著兩國的使臣相爭,皇上在主位上,手撐著額間,冷酷地問道:“頤和公主是朕得寶貝,南疆和北齊用甚麼寶貝來換朕得寶貝啊?”
頤和抓住了北齊使臣話中的意義,話鋒一轉,詰責我:“薑了,你何時與北齊使臣見過麵?”
孝敬的孫兒,傳到太後耳中太後少不得重重封賞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