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保誰都保不住英哥兒。
牡丹叫人送客,又屏退其他宮人,和溫婉蓉坐在榻上單獨說話。
話及此,能說不能說的都說了,不過給牡丹一顆放心丸。
但是聽聞小宮女提及丹澤與柳一一的乾係,悄悄訝異,麵上卻一笑了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大理寺是公,與女人一起是私,不過公私清楚罷了。”
溫婉蓉想想,又感覺不當:“你找個合適的機遇,暗裡跟祖母實話實說,我今兒已經跟牡丹說了,這是最後一次。”
“公主殿下,是臣妾想淺了。”牡丹昂首,淚眼婆娑,顫抖嘴唇,極壓抑道,“臣妾見過八皇子後才明白,公主和覃將軍遲早會有本身的兒子,可英哥兒呢?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本來每天中午溫婉蓉要去老太太那邊陪孩子們用飯,明天卻心浮氣躁哪也不想去,飯也冇吃,合衣在西屋榻上晝寢。
柳一一為何進宮她不清楚,但看得出丹澤焦急也無可何如,正應了那句按下葫蘆起個瓢,從冬至到現在誰都彆想安生。
話說一半,她俄然感覺不當忙改口:“覃將軍不討厭英哥兒吧?”
溫婉蓉忙扶起她,又回身感激嬤嬤。
但母子血脈割不竭也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
溫婉蓉扶她起來,冇心機講虛禮,提點道:“你好好奉養皇叔,其他無需操心。”
溫婉蓉看她提及孩子眼眶泛紅,悶悶感喟:“這事也怪不得你。”
溫婉蓉聽懂對方意義,牡丹憂思她和覃煬再生兒子會蕭瑟英哥兒,最後變成沒爹沒孃冇人疼的孤兒。
溫婉蓉拍拍她的手,安撫道:“挺好,英哥兒有祖母照顧,大可放心。”
冬青點頭,一一記下。
事到現在,安撫僅僅是安撫,平複不了任何傷痛,牡丹吸吸鼻子,怕人聞聲她哭,岔開話題:“覃煬他……”
溫婉蓉曉得她擔憂甚麼,笑了笑:“覃煬不是氣度侷促之人,英哥兒是覃家人,他護犢護得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冬青回聲:“夫人想的殷勤。”
牡丹有情感,她也有。
溫婉蓉何嘗不怕,就怕哪天牡丹繃不住在皇上麵前暴露馬腳,即便不透露覃昱,拿覃煬做擋箭牌,傳出蘭僖嬪入宮前與護國將軍私通的風騷話,壞了皇家臉麵也千萬不成。
回府後冬青非常不滿,罵丹澤忘恩負義,有了彆的女人就忘了之前覃府對他的交誼。
暗裡,溫婉蓉冇把牡丹當蘭僖嬪,畢竟有英哥兒這層乾係,她更情願當牡丹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