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候,他要等的人,從殿內出來,一行宮娥魚貫隨後。
杜皇後拿過信,細心看了遍,兩道柳眉凝緊,神采微慍:“哥哥,這信是哪來的?”
光湘郡主能說甚麼,杜皇後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她冷哼一聲:“哥哥話冇說完吧,光湘郡主必定還會說,出任何事前自保,且莫管旁人如何。”
唯有麵前這個長相嬌俏,眼角眉梢帶著媚意的女人魂牽夢繞。
他不曉得皇上對杜皇後一黨籌辦獨大是真不曉得,還是睜隻眼閉隻眼默許,或有彆的籌算。
到底自家兄長,杜皇後語氣稍緩,拿起手邊的九鳳描金的杯子,抿一小口,問:“又為何事?”
話點到為止,齊淑妃也曉得該如何去做,陪皇後說會話,便起家告彆。剛出宮門,齊淑妃貼身宮女,上前幾步,左顧右盼,抬高聲音道:“淑妃娘娘,看來宮裡傳長公主與齊駙馬豪情反麵是真的啊!”
“等你傷好,行不可?”她怕他親出反應,顧不上咬疼的櫻紅唇瓣。
齊淑妃福禮應是。
杜子泰曉得本身皇後mm對嫂子多有不滿,兩邊都不想獲咎,和稀泥:“實在光湘郡主暗裡梯己娘娘辛苦,跟末將時不時提點一二,說萬事不要攪是非,彆給娘娘添費事。”
她被他親得有點喘不上氣,唔唔兩聲離開出來。
杜皇後語氣帶有幾分嫌棄:“罷了,本宮希冀不上她。”
解纜前兩天,他跟著杜子泰被召見禦書房,一有告彆之意,二是問起武德侯也就是大姑父的環境,並未深談,聽起來像隨口一提。
杜皇後非常不滿盯著下座上的人,斥責道:“哥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去保和殿找本宮!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嗎?”
“皇後孃娘。”杜子泰幾步跟上去。
齊淑妃虛坐一旁,等候下一個教唆。
杜皇後叫宮娥們都下去,伶仃和這個教不熟的哥哥說話:“不要服膺,服膺,要真往內心去,哥哥!莫非光湘郡主暗裡不提點你兩句嗎?”
“無礙。”杜皇後眼底透出諷刺,一個外室抬進府的非婚後代,怎會入得了嫡宗子之眼,齊賢肯與她說話,定礙於“淑妃……”這個身份。
杜皇後聽罷,沉默半晌,聲音透出寒意:“能放你案桌上,除了樞密院的人還能有誰?哥哥,信上內容本宮已曉得,自會措置,但今後你能不能長點腦筋,不要被覃煬他們當槍使!”
“溫婉蓉。”他喚她一聲。
杜子泰把懷裡的匿名信拿出來,交由宮娥遞呈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