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本身長相很美,在風月場混慣了,目光比較高,也不是剛見女人的愣頭青小子,很有原則,向來不碰良家女、守端方女、朋友妻妾和膠葛不清的女人,以是很少惹費事。如果柳惜音是青樓花魁,衝著這份天仙絕色,他非撲疇昔捧上半年場不成,可恰好是葉昭的表妹,良家好女人,那就不該亂來了。
柳惜音不美意義地低下頭,羞怯道:“是惜音打攪了。”
販子廝混,幾句吵嘴把人的耳朵割了,喝醉酒打斷人骨頭,為私怨半夜去弄斷人家的腿,砍過人胳膊,逼死過人……若不是她改過改過態度極好,又將功贖罪,很多漠北人恨不得把這惡貫充斥的傢夥拖去當場正法。
“彆爭了。”夏玉瑾看清來人,想起前次在畫舫上被大師笑了很多天的熱誠,對勁洋洋道,“這是葉昭的表妹,住在我家。”
葉昭丟下感慨中的夏玉瑾,親手牽起表妹,殷勤領她去安排好的院落。
柳惜音掩唇笑道:“是阿昭成熟了。”
“你是我親大舅啊——”
未料,他們這群極品登徒子還冇脫手,已經有幾個不長眼的小地痞跑了疇昔,圍著柳惜音,神采淫賤非常,不但胡言亂語,還試圖脫手動腳。惜音美人被逼得垂垂靠向牆角,雙目含淚,瑟瑟顫栗,就彷彿在被北風淩辱的河邊弱柳。她的丫環從速上前禁止,卻被為首的惡漢狠狠一推,差點跌倒在地。
大師聽得捧腹大笑,唯陳瘦子念著美人閨名,黯然傷神。
葉昭派人傳話:“表蜜斯認生驚駭,抽泣不斷,她先陪表蜜斯睡下了。”
夏玉瑾不耐煩地揮手道:“人雲皆雲,都是甚麼破事啊……”
夏玉瑾因身材不好,惜福養身,就算風騷也比較收斂,再加上近期冇如何亂來,在家好學苦練,讓技藝敏捷了很多,他叮嚀蟋蟀幾句話,然後兩腳踹開色慾熏心的世人,惡狠狠留下句恐嚇話:“想清楚她表姐是甚麼人!觸怒了活閻王,你們本身看著辦。”
葉昭苦笑:“八年了,也長大了,哪能和之前一樣?”
夏玉瑾呆呆地在床邊又坐了好久,終究灌下一壺涼水,愁悶地在床上趴出個大字型,單獨睡了。
年幼的她癡癡地看著,偷偷地在袖子裡跟著比劃,回家後關上門,在無人處悄悄練習。對著水麵,對著鏡子,當真地跳著一輩子都不會有人喝采的舞。
歇息時,夏玉瑾想起葉昭這段時候來表情甚好,問陪他練武的兩個女親兵:“她和表妹乾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