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安塔爾昨日俄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說菡萏郡主身上有韃靼王後的頭巾。因著彥王長年在邊疆,和韃靼乾係匪淺,朱菡萏跟韃靼也有些淵源,是以,說頭巾在她處,他信了。
朱孝寧委曲地扁扁嘴:“皇爺爺,你可不能因為我把菡萏送的頭巾給貓做了衣裳就怪我。”
安達蒙堂堂一國王子,卻在大殿上出此洋相,著了一隻狗的道,氣得直瞪眼睛。再看禍首禍首朱菡萏,站在三丈外,正驚奇地盯著副使手中的頭巾。他濃眉緊皺,這頭巾,不是在朱孝寧處嘛,為何會從朱菡萏的狗身上搜出來?
“哦?”這可熱烈了,皇上固然早猜到他會這麼做,可他真求娶朱菡萏了,他還是驚了一下,此人果然豁得出去。
“本宮見過菡萏郡主送給孝寧的那條頭巾,確是孝寧手中那條不錯。”莊妃聲音慎重,擲地有聲。
大將軍是不能獲咎的,這就意味著朱菡萏不能配給大王子?莫非給三王子?但是頭巾在朱菡萏處。若說迎歸去再說,彥王這兒就交代不了。
“十四歲算甚麼?我韃靼女子十三歲嫁人的比比皆是,十四歲的女人孩子都有了。不過,彥王如果介懷,我韃靼可先娶她歸去,待及笄再圓房便可。”安塔爾嗬嗬道。
“子不教父之過,父皇懲罰兒臣吧。”彥王朱棠隨之跪下,替女頂罪,倒是父女情深。
安達蒙正欲起家,何如那狗一向扒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還時不時舔一下他的臉,糊了他一臉的口水,又臭又噁心。他下認識想一掌將狗揮出去,但是想到這是宮中,揚了手又收了返來。他身邊的陪侍倉猝上前將狗攆開,扶了他起來。
那狗撞到柱子上,痛得嗷嗷叫,固然不大,性子卻極暴烈,當場就怒了,狂吠著就朝奧莉嘉衝疇昔。
那匿名信的詭計尚且非論,頭巾為安在她處,也揭過不提。隻是,頭巾在朱菡萏這兒,卻關乎韃靼下任擔當人的人選。固然這皇上未立儲,但在他看來,儲君之位非彥王朱棠莫屬。朱菡萏是彥王最寵嬖的女兒,崇高聰明,如果能與她聯婚,不管哪位王子都會獲得莫大的好處。
兩年前,王後曾遭人所擄,厥後三王子救了她返來,卻丟了頭巾。頭巾於王後而言,意義不大,但是對下一任王厥後講,可就是神承認的標記。
“聯婚須得兩邊國主同意,你未得韃靼汗王同意,恐怕不大好罷。”
安達蒙一向在旁聽著,未出聲,聽安塔爾的意義,是要先將朱菡萏迎歸去,至於配給誰,則再行決計。但是,他膽量小,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