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喊來素梅,“去查查,顧霜霜走後落腳在了那裡。”
都城已經風起雲湧,江南倒是一派調和,江柔再次和顧霜霜聚會,一向暢談到深夜,分開的時候沈十三還在逗顧喬,差點被顧霜霜削了一劍,江柔怕他們打起來,才拉著人分開了。
天子對付道:“朕太忙,騰出時候了就去。”
如許的皇後,那裡另有平常端莊威儀的國母形象。
轎輦一放,皇後上前喊他,“陛下,陛下?”
皇後一把將碗碟拂到地上,咬牙切齒,“顧霜霜!當初走的時候說得那麼好聽,現在這才幾年,就懺悔了?”
好天轟隆也不過如此了。
目光落在天子身上,她的神思微微有些飄遠了。
皇後不解的看著他,正想開口,天子直接就掐了她的話,“急奏,後宮不得乾政。”
劉略道:“江南,江南海軍提督上奏,江南的水壩要塌了,要求撥款,但是客歲才撥了五十萬兩用於修水壩,父皇要去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皇後見他來多少有些欣喜,但心中仍然是揮之不去的怒和妒,欣然道:“如果顧霜霜回宮,我兒的職位便不穩了。”
皇後問,“你父皇與你說甚麼了?你這一臉的憂色?”
廢話!
她福了福身,道,“陛下,這都要子時了,您忙於政務也要重視龍體,您如果倒下了,這大梁的江山誰來扛?百姓百姓都指著您呢。”
李蓮英又出去傳話。
天子看著下方跪著的人,腦仁兒生疼,“皇後,你要知進退些。”
素梅回聲去了。
天子頭也不抬,“這麼晚瞭如何還冇睡?問她有冇有甚麼首要的事,冇有就讓她回吧。”
天子揚了揚手中的黃色小本本對她道:“再等一會兒,我把手裡的批完再睡。”
皇後當然不能過分嬌縱,她很懂事靠在床甲等著。
天子頓時峻厲了起來,可罵完以後,他悲催的發明,她說得對。
纔怪!
顧霜霜走了這麼久,他還是冇有忘。
皇後嘲笑道:“剛巧?小小水壩,竟然要天子親身去查,朝中無人可用了嗎?”
半晌,素梅端了碗蓮子羹到她麵前,“娘娘,多罕用一點兒吧,您已經一天冇有進食了。”
皇後軟了嗓子喊他,“陛下,時候不早了,該安息了。”
這態度,是請不去人了,再說隻會討罵,正籌辦走時,隻見天子拿起桌麵上一個信封,問李蓮英,“這是誰的?甚麼時候送來的?”
他當真是困得睜不開眼的模樣,眼睛底下一大團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