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本日一席話，她探知了父親的設法，一時之間倒是不焦急了。
當下阿煙發起道：“現在阿清已經七歲了，雖則早已開蒙三年，但是所請夫子不過爾爾，父親又疏於管束，這幾日阿煙曾和阿清聊過學問，以此水準，將來若要考入官學，怕是難入登天。”
而阿煙靠在父親懷中，低泣半晌後，終究收斂起心境，想著諸多事情，老是要和父親聊一聊。
“姐姐，我瞧著父親本日個倒是對我極其對勁呢。”
話雖這麼說，顧左相卻感覺背脊發冷，隻因當日那夢，分外實在，實在到他身在他鄉便開端顧慮燕都城裡的女兒。而現在和阿煙相見，聽她提起這夢來，鮮明竟和本身夢中景象普通無二。
多年的宦海曆練，使得他在外之時老是喜怒不形於色，普通人很難揣摩他的心機。
卻見他固然生得肥胖，但是倒也眉清目秀，雖神采間還是有些畏畏縮縮上不得檯麵，但是到底年紀還小。
也隻要本身的事情，他才上心幾分吧。
可究竟上呢，或許這隻是當時天子一種變相的摸索罷了。
當下阿煙便牽著弟弟的手，對父親提及顧清這些日子讀書的事。
顧左相聽得雙眸微眯，閉眸深思，一邊點頭，一邊道：“煙兒持續說吧。”
阿煙聽父親這話，心中歡樂又打動，咬唇點頭道：“父親所言極是。所謂激流勇退，恰是這個事理。”
阿煙聽了父親那番話，曉得了父親的設法，內心也有了底，當下便侃侃而談：
顧左相點頭，淡道：“阿煙但說無妨。”
顧左相擰眉道：“阿煙，這幾日為父想過很多，這些年我在朝中幾近獨攬大權，我深陷此中幾不能自拔。現在一夢驚醒，細細打量，不覺一身盜汗。須知曆朝曆代，功高震主者，權大懾主者，必招天子顧忌，大多也不能落得甚麼善果。我現在便不為本身著想，也老是要為你想想。”
這一日，顧清和阿煙走出父親書房的時候，倒是極其高興，眉眼都是帶笑的。
顧左相眸中閃過一絲沉痛，不過他抬手捏著短鬚，倒是笑了。
最後顧左相又叮囑了兒子一些話，諸如好生讀書，諸如將來考入官學，如你姐姐那般，顧清從速都點頭承諾著。
隻要父親不再抱著把本身嫁給太子的動機，統統老是有轉機的。
顧左相聽女兒這一番話，已經是極其讚美，不過最後一句，倒是震驚他的苦衷。
顧左相倒是冇想到甚麼重生而來，他隻是覺得，這夢就是一個警示，是一個預知，彷彿冥冥當中有神明在警告他們父女，如果一個不慎，或許便走向那慘痛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