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卿覺得甚麼?是要朕廢後另立嗎?”
許安愣了愣,眼睛往左邊角上一瞥,而後道:“自從皇後離宮以後,一向是辰貴妃代理後宮,臣覺得……”
白祁因為掉隊一步未能尋得張雲熹而黯然神傷了好幾天,此時的他雖看似精力抖擻地坐在這裡,實在早就心不在焉,就想著從速感覺朝堂之事,歸去扣問底下人張雲熹下落的尋覓成果。
“愛卿覺得辰貴妃更合適坐這皇後的鳳椅?”白祁再次打斷許安的話。
後位之事?
“惶恐?”白祁嘲笑:“愛卿若真是惶恐,就不該提出如許的話。”
白祁朝邊被騙值的寺人總管劉千使了個眼色。
他笑著,饒有興趣地問道:“鄭國舅,這麼多人都在保舉辰貴妃坐上皇後之位,你這個做哥哥的覺得如何?”
“慢!”
遵還是例,朝會上,會有各文武大臣按照手頭的政事啟奏,尋求諭旨明示,一個接一個地都說完了。
在白祁諦視的目光下,許安微微低著頭,固然冇答話,卻已是默許的姿勢。
“……”
許安更是麵色微變,從速低下了頭:“臣惶恐。”
許安沉吟了半晌,彷彿是在考慮字句,半晌後,才道:“啟奏陛下,臣想說的,是關於後位之事。”
劉千體味聖意,悄悄輕了輕嗓子,道:“諸事已畢,退朝――”
“眾所周知,身為皇後,理應幫忙皇上協理後宮,心憂百姓百姓,但實際上皇後孃娘已離宮多年,雖有皇後之名,乃一國之母,倒是擅自離宮多年未歸,更從未儘過一國之母的職責。實在是名不副實。皇後此舉,實在有違後德,臣覺得……”
劉千話音未落,隻見一人揚動手高喊一聲,從各位中站了出來。
白祁敏感地皺了下眉頭,看向階下站著的許安:“後位之事如何了?”
他抬手,彈了彈本身的衣衿,腐敗的雙眼似有寒刀射出般地落在了許安的臉上,淺笑問道:“那麼,以許愛卿的高見,你以為誰最合適接任這皇後之位呢?”
本覺得總算結束了朝堂,冇想竟然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拖了時候。內心很有些不悅,以是,看起來也有些意興闌珊的。
朝堂之上,身穿龍袍的白祁看起來仍舊是秀逸不凡的模樣,但是,在繡功精美的九龍騰雲龍袍圖案下,卻比昔日裡多了英凜之氣,就那麼坐在上好紅色錦緞鋪就的九級玉階上的金漆龍椅上,九五之尊的強大氣場便劈麵而來,讓人迎視的目光中帶著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