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兒昨晚去那裡啦?留著小魚乾,又找不到你……”少女抱著小貓兒蹭了蹭,笑得一臉滿足。

“喲,大姐這是在做甚麼?”喬珂看似表情頗好,身邊不像之前那般成群的丫環跟從,隻要貼身大丫環雙福手裡親身抱著兩匹花絲羅。她望著喬璦逗的那隻貓兒,外相倒是與她屋裡養的類似,隻是抬爪間可見烏黑,明顯是個野的。

府裡父親不太管事,她又是母親的第一個孩子,自小就是說一不二的。前幾年那些姨娘部下庶出的玩意兒也有想爭寵的,現在哪個敢在她麵前昂首?跟著年事漸長,母親不時帶著她插手各家花宴酒會,自是風頭無二。

喬璦也感覺事出變態,但她多數精力都在與小貓兒鬥爭了,隻伸手摸了摸送過來的料子,“咦”了一聲道:“這是江南的斜紋錦編綾?”

柳初也皺起了眉頭。這府裡不管有多少奇怪東西,送獲得蜜斯這裡的也隻得平常錦緞。斜紋錦編綾雖不是禦賜貢品,卻也是有價無市之物了。按著夫人的習性,決冇有送到大蜜斯這裡的。

“文才仙顏,顧氏獨占其二……”

誰料結婚不敷兩年,顧夫人誕下的女兒方纔週歲,才子便香消玉殞。接著便是顧丞相忽患急病離世,顧大學士丁憂帶著小兒子回籍,至今冇有起複。

“耍貓呀,mm要不要一起玩?”喬璦固然冇有笑,但是美好姣好的五官讓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嚴厲,軟軟的聲音也冇有威懾力。

本來院子裡隻要幾棵高大矗立的樹,固然翠綠亮眼卻過分冷肅。厥後杏初特地尋了些紫藤插種,又在院子中間虛搭了個架子,才養了這麼一麵花牆。

要論起出身,國公府大蜜斯走到都城哪一處也是排得上名號的。更勿論喬璦的母親顧子菡孃家家世極高,其祖父是為官五十載的相國,父親顧清又是君子伴讀、少年狀元,大乾王朝最年青的大學士。即便是與涼國公府結了姻,在當年很多人看來也是顧家嬌女下嫁的。

本年的日頭格外暴虐,尚才六月已經讓人感覺悶了整整一夏。到了這片綠蔭下日頭總算被諱飾了幾分,比起外頭便格外風涼。起居室幾案當場而設,兩女子相對而坐似在對弈。縱橫棋盤上吵嘴子林立,明顯已經下了很多時候。隻是右方的少女舉止稍有些古怪,頭彎得低低的,那白嫩的麵龐兒幾近要貼到棋盤上去了。

當年的統統產生得猝不及防。時過境遷,現在都城裡早就冇有姓顧的高門大戶。涼國公新納了夫人,又有伶牙俐齒的後代承歡膝下,這個大女兒愈發冇有了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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