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璦也湊前過來,直到柳初拉著上邊的繩索甩了甩才恍然大悟:“這莫非就是那獅子舞的模樣?”

不過兩個小孩兒爬上趴下,老太太卻也受不住了,張手讓秋嬤嬤將人都抱了下去。趙氏接過喬瑣手中的涼扇搖著,這麼一年一定能見著一次的日子再辛苦些表孝心也不怕。其他世人俱是滿臉笑容,靜待著老太太發話。

從雲歇到前廳裡很有一段間隔。不過從遊廊甬道裡走來一起可見天井裡曲徑通幽小橋流水,景色亦是非常美妙。喬璦好久冇有在傍晚時分到這裡來,固然看不清爭妍鬥豔的各色花兒,但遠遠瞧著花團錦簇,又聞著花香撲鼻,心想也不枉此行了。

“這又是甚麼東西?”柳初也從箱子裡拿起一頭金鍍眼睛、銀貼齒的獅子,約莫有人兩個巴掌大,張嘴舞尾非常敬愛。不知是用甚麼東西製成的,固然輕巧,卻逼真得連外頭的外相都染了一樣的色彩。

“就你最是嘴貧。”老太太雖這麼說著,卻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兒。

老太太手裡卻牽著喬珂,她正用力兒逗樂,昔日眼神裡的驕奢都收了起來。再看她身上倒是細心打扮過的,蓮青素錦底色內衫,外頭罩著杏黃牡丹斑紋蕉布薄煙紗。拉著老太太悄悄閒逛的玉腕套著纏絲赤金鑲翠環,底下襬布還勾著兩粒鏤空小珠,不時收回叮鈴聲。

“你……”喬珂眼看著事情在最後關頭被打斷,瞋目一瞪差點就要推攘歸去,還是趙氏在旁把她拉住了。

喬璠貪玩性子又被養得霸道,被丫環繞在手中也是拳打腳踢,彷彿感覺老太太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閃著光非常好玩,落了地就跑疇昔拽在手中。

不過這也冇甚麼要緊的,母親房裡甚麼希奇的玩意冇有,隻母親給她的那些就夠多少人戀慕了。

喬璦起家看了看銅鏡裡的人,上身是初夏裡新做的蜜合各處金妝花長衫,內裡披著素錦底點黃暗斑紋錦綾紗衣。頭上秀髮被杏初巧手結成一個望仙九鬟髻,隻用一支紫玉雕雲紋小巧簪固著。既合了她的心機,也不至於在祖母麵前失了禮節。便讓杏初留下看顧院子,帶著柳初與丫環走了。

再如何冷硬的老太太,見著兒子麵上也終究暴露幾分慈愛來。

“對對,該當就是了。”柳初將小獅子放在一旁,又找起其他東西來:“杜公子也真是風趣,莫非他還愛玩這些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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