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等著斟酒、佈菜的冰鏡嚇了一跳，“不是說用飯？這一堆亂七八糟的，都是甚麼？”
“你得了動靜？”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全數？”冰鏡眯起了眼，任由水霧隔開了他和斯墨的視野。
冰鏡一通指指戳戳，看了眼中間的斯墨，更是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誰讓你和我平坐的？這個位置隻要一小我能夠坐，那就是我的弟弟。何況我弟弟是極其守禮的人，每次坐都是征得我的答應的。”
“飯就是飯，酒就是酒，哪來甚麼生啊冷啊，你們人類就是多事。”鏡王兄見桌子放到了跟前，趕緊理了下衣衿坐直，一副等著開飯的模樣。
“我的傻弟弟，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冰鏡看著斯墨剛還拿劍的手，現在玩弄起瓜菜來也非常熟稔，“你想想都曉得不成能。我說是他哥哥，隻不過比他早些出了孃胎罷了。特彆小時候，比他要惡劣很多。想出烤肉主張的，是我；壓服弟弟一起去做的，也是我。明顯是我的錯誤，弟弟卻受罰更重。所今後來我再也不敢帶著弟弟玩了，再後來，就沒有機遇了……”
“如果事情真能如你所說，我帶你去人間的白鶴樓吃酒菜。”
“發甚麼呆？被本王的威儀震懾了麼？”冰鏡摘了束髮的白玉發冠，隻以一根雕了龍首的白玉簪子挽著頭髮，令人佩服的是在這隻鋪了褥子的炕上，擺出了個如臥香榻的外型。
“沒火就沒飯。沒熱水就沒暖酒。冷酒喝了手會抖。彆跟我說你不曉得飯是如何來的。”斯墨把剩下的柴火扔到一邊，站起家把獨一的桌子挪到炕邊，“鏡王兄肯定要吃生食？”
“確切沒有機遇了，你，我，我們都沒有機遇了。小璃已經不在了。浴璃劍裡的氣味大抵是他在這個天下上的獨一儲存。”斯墨每個字都說的波瀾不驚，又一口氣把土豆、紅薯都下了開水鍋。
“起火？他說是你救了他，要不是你把他從火裡背了出來，他早就沒命了。”斯墨往大鍋裡舔了水，等水開的空兒，清算了山雞、野兔，土豆、紅薯也都洗淨切成了塊。
“你也是這麼跟我弟弟說話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冰鏡的氣憤，但站在他中間的斯墨神采明顯更丟臉。
“笨拙的人類，你休要欺詐我。飯都是顆顆飽滿盛放在銀碗裡的，菜都是葷素搭配，一碟碟鋪滿桌子。至於酒嘛，天然有侍女手持玉壺，一杯喝完再斟一杯。你再看看你拿的這些！這是山雞？放了個把月了吧？皮肉乾癟，聞起來一點新鮮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