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就疼疼老奴吧!內心有再大不痛快,也得交了這趟差。既然二位都已經來了,就彆再因小失大了。剛纔的話,二位也聽出來了。那一舉一動,跟誰打仗,皇上但是曉得的真真的。萬一他勃然大怒……二位彆悔怨纔是。”</P></DIV>
斯墨和玉顏公子就是如許的存在,好不輕易不再爭論,籌辦安放心心躺下來睡覺,就在玉顏多說了句“讓我們勞累也說不定”以後,他們靈敏的耳音就已經捕獲到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是搭鈕響,推開鐵門的聲音,一道又一道向這邊逼近,腳步聲有點混亂,但走得很穩。
“這半袋子酒就更操心了。還是當年禦賜飲宴掉落的酒袋子。”斯墨除了塞子聞了聞,“是當年我最喜好的狀元紅,這就應當有廿五年了。”
光射出去的一瞬,二人已做好了進可攻退可守的籌辦,將意念集合到滿身皮膚,細心感受周身氣流的微小竄改,隻聽得一輕一重兩聲投擲,在空平分開二路,一個奔了玉顏公子,另一個向斯墨飛去。
可凡事都有例外,更何況人有“五感”:形、聲、色、味、觸。能“定位”的,除了最直觀的雙眼,另有耳朵,也就是“聽聲辯位”,特彆習武之人,為了遁藏背後的偷襲,或是夜間的纏鬥,耳音比淺顯人還要活絡很多,身材的調和性也要強很多。
“馬公公早上再來吧。玉顏他睡不好,就到處不好。也不急在這一時吧。”墨說著也已躺倒,連眼都完整閉上。
玉顏鼻中輕哼了一聲,似感覺這一句誇獎多此一舉,“馬公公,不消服侍皇上,拿我們消遣。可你誇錯人了,劈麵的老匹夫纔是妙手腕。”
“你們疇昔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貼己人,要不是小人挑釁是非,又加上連串的曲解,底子不會有中間那檔子事。也不會讓二位在外流落受那些痛苦。”
隻見斯墨仍然正對著精鋼雕欄而立,胸口位置的雕欄間夾著那件大物件,怪不得聽不到物件落地的聲音。馬公公尖聲地笑了兩嗓子又道,“墨將軍貌似是運氣更好了些。”
剛站定,就有身後跟著的男童搬了張軟凳出去了給他坐,那人慢悠悠坐下,看看牢房左邊,又打量下右邊,竟自顧自拍起掌來,拍得很慢,但每一聲都很重,“玉顏公子,好技藝。”聲音竟然是不男不女。
隻分秒間,亮光退去,目力規複,門口站著個穿便服的男人,年紀五十高低,卻皮膚細嫩,五官清秀,一看就是保養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