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甚麼家世？”蕭馳野聽著福滿的抱怨,在吃茶的閒工夫裡說，“滿是沾了他姐姐的光。”
沈澤川掌中一沉，堪堪抬住狼戾刀，說：“……他再快也要走個章程。”
“皇上現在待我，可不比先帝待潘如貴那會兒，東廠也冇錦衣衛勢盛。”福滿遲疑著，說，“侯爺，看著慕妃娘娘眼下的盛寵，今後再誕下皇嗣，這風泉豈不就是坐穩了位置？他如果個循分守己的，倒也罷了，就怕是個心胸鬼胎的，壞了朝綱，亂了社稷，那豈不就是第二個潘如貴？”
“戶部算禁軍在昭罪寺利用藥材的賬目，已經算了好幾日。如何樣，這事你可曾傳聞？”
豈料旨意下來了,掌印寺人卻不是他，而是風泉。風泉年紀輕,資格淺，冇有在內書堂就過學，還是個過了年紀才入宮的小寺人,與先前的潘如貴、紀雷兩人都撕扯不潔淨,讓他做了這堪比“內相”的位置,福滿竟不知本身該哭還是該歎。
“海良宜分歧於彆人，他要盤算主張把奚家產業支出國庫，你的人趕得再快也會落空先機。”蕭馳野感覺他有些心不在焉，便鬆了手。
薛修卓的麵上甚麼也看不出來，除了江青山，其他三人都在虛與委蛇。江青山似是不欲參與此中，立在一旁冇有開口。
蕭馳野哼笑，說：“冇了掌印，另有秉筆。秉筆寺人兼管東廠，老福，由他做這個出頭鳥，也免了你去受言官的吐沫星子。”
“皇上就是冇承諾，但元輔彷彿……”福滿把手臂挪到桌上，對蕭馳野說，“彷彿也有追賬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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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得好，已經提交禦案了，冇甚麼事。”福滿曉得戶部受理這個賬簿的梁漼山是蕭馳野保舉的，便說，“那梁大人可真行，把賬目理得清清楚楚，元輔發問時，他也能對答如流，看著也要升了！”
蕭馳野說：“隻要冇有通牒，就還在闃都。疫病期間八大營也不敢私行放人出入，疫病今後由禁軍領受巡防，如果紀綱師父出去了，我這裡該有動靜。”
他退後半步，猛地踹開門。
“侯爺，你說我如何就冇個姊妹呢！”福滿拍膝說道。
“非論是宮內還是宮外，主子都隻要一個，就是皇上。”蕭馳野笑，“潘如貴也權勢滔天，靠的卻不是皇上，最先人頭落地，我半點都不料外。再說，明理堂能容彆人嚼舌根麼？你跟皇上講的話，他魏懷古如何能曉得？皇上喜好講豪情的人，你也不必為勸而勸，順口提一提就行了。”